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这两个礼拜以来,沈轩煜任何嘘寒问暖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男女朋友之间的甜言蜜语。

「哼!等一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她撂下狠话。

没错,她正打算「侵门踏户」去抄家灭族……呃!是拜访他啦!

叮咚、叮咚!

凌书妍透过医院的病历资料,找到了沈轩煜的住所,此刻她正站在他的家门口,用力地按着他家门铃。

喝!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竟然滥用医师职权,骗出他的住所资料,并且登门骚扰。

「沈轩煜,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按了十余分钟的电铃,凌书妍火气都大了,「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要陪我、照顾我一生吗?」

承诺怎么是可以如斯轻易就打破的呢?

难道才半个月,一切承诺都灰飞烟灭了吗?

「沈轩煜,你别忘了,你亲过我、抱过我、把我全身看光光,难道你不想负责了吗?」凌书妍一边按着门铃,一边指控着。

她继续按他家门铃,越按越急。

「沈轩煜,你说过你爱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可以不信守承诺?」凌书妍开始拍打他的门扉。

又过了半小时,沈轩煜的家门依然文风不动。

「才两个礼拜,你就放弃了吗?」

累积了两个礼拜的思念,全面迸出,凌书妍终于颓然地滑坐在沈轩煜的家门口,失落地掩面哭泣。

哪有这种事?

两个礼拜前明明是他苦口婆心为她分析他们之间有多么契合,怎么她才去日本开个医学会议,情势完全变更。

鼻头泛起一股PH值小于7的气息,一直蔓延至凌书妍的心头、眼眶,她觉得自己尚未萌芽的爱情被侵害了,当她开始期待爱情开出美丽的花朵时,花苞就己经被风吹落。

坐在人家门口大哭,好像有点吓人,她狼狈地躲进楼梯间。

「每次你在想着谁,就解下了头发任风吹,沉默脸上淌着泪,连哭了都没感觉……」哭累了的凌书妍开始唱起歌。

凌书妍解下发髻,让及腰的长发顺势垂下,这是她伤心的模样。

平素工作时的她力求整洁俐落,所以总是绾起长发,以免巡视病房时长发会这成病人伤口感染。

每当她伤心时,她总是习惯放下长发,任长发披散着,仿佛是一个保护自己的结界,环绕着自己细瘦的身躯。

也许她应该当作没什么事,回到自己的住处舔舐伤口,但她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起身离开。

即使那短暂的爱情己经逝去,她也宁可窝在爱情的尸体旁,为她逝去的爱情守灵,多待一秒也好。

「苦恋的人们都想醉,一触痛了心就唉唉唉唉,输了爱情失去一切,却不知道输给谁……」她一遍又一遍唱着伤心的情歌,有一种凄绝的浪漫弥漫着楼梯间。

凌书妍泪眼迷蒙,在自己清丽的嗓音之中,回想着她与沈轩煜之间的点点滴滴。

也许,人总要在面临失去之际,才想起要珍惜吧?

她想起他指引她操作股票时的丰釆;她想起他陪着她在寒风冽冽的擎天冈唱歌的情景;她想起在他温暖的怀中苏醒的甜蜜……

他说他们是最适合的一对;他说他是分析师,眼光一定不会错;他说希望她给他们之间一个机会,让她慢慢去体会他们之间有多么的契合……

最重要的是……

「书妍?你怎么会躲在我家的楼梯间?」沈轩煜一踏出电梯,便被细微的歌声吸引,循着歌声,他看见了披头散发的凌书妍。

天啊!发生什么求了?

「嗄?」凌书妍可怜兮兮地抬起脸仰望他。

「怎么啦?怎么会哭成这副德行?」沈轩煜心疼地为她抹去泪水,同时带着心痛,「是为了吴仁耀吗?」

吴仁耀?那是谁啊?凌书妍竟一度有些忘了。

「你不是不要我了?」她一脸委屈的弃妇模样,更加揪疼了沈轩煜的心。

不要她?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有说过任何类似的话吗?

天地为鉴呀!他自己认为凌书妍为他的妻子候选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动摇过了,一丝丝都没有!

「那你干嘛不开门?」分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我不在家啊!」冤枉啊!大人。

「那你为什么都没打电话给我?」还想狡辩!

「你没开机啊!」他都连打两个星期了。

「我……」好像也是,她的手机从两个礼拜前上飞机后就关机至今,「我不管啦!反正如果你爱我,你一定要千方百计找到我!」

她突然觉得先前的眼泪实在很瞎耶!到底她是在幻想什么啊?

「哈哈哈……」他被她任性的模样逗笑了,他瞥见她身边大大的行李箱,一副夜奔的态势,「就像你现在一样吗?」

即使身为高中同学,沈轩煜可不记得告诉过她自己的住所在哪呢!那么,她应该就是小小运用了一点点「特权」,对吧?

「我……」她羞红了脸,但还是非得稳住不可,「身为一名医师,我当然得关心我的病患呀!」

她这种硬要嘴硬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很好,凌医师,我有『病』,你快来帮我医治吧!」他一手牵起她细瘦的藕臂,一手拉着她的大行李箱,往他的家门迈去。

「什么病?」她楞楞地问。

「你可以帮我诊断一下,我之前开刀的伤口复原情形呀!」他坏坏地笑着,「对了,是比较靠近地面的那个喔!哈哈哈……」

凌书妍就这样傻傻地被他带进他的住所,先前大哭的事好像只是一场奇异的梦,莫名其妙的梦。

奇怪了,她怎么会鬼打墙的以为他们之间结束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吗?

【第十章】

一踏进沈轩煜的住所,凌书妍发现双目所及的装潢、摆设,几乎完全是参照她的逻辑而构置。

沈轩煜把她带进门之后,就将她留在客厅,他独自把她的行李拖进房间。

正好给她好好参观、环顾他的房子的空间。

他的客厅跟她一样选用米白色的布沙发,通常不是极度爱干净的人,是没有勇气选择这虽然优雅但难照料的家具。

几乎所有的大型家具都是以白色、米白色为主,呈现室内光洁明亮的视觉感受,房子里没有任何累赘饰品,一径的整洁。

月光以一种完全不打扰一室宁馨的静谧,从客厅大型落地窗瀑泄而入,凌书妍恍惚以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透过酒柜纤尘不染的玻璃窗,找到一组价值不菲的白色骨瓷杯壶组,巧合的是在她的酒柜中也收藏了一组。

更恰巧的是都是一个壶、两组杯盘组。

她还记得这是在日本购买的,原本该是一个壶、四组杯盘组,但她坚持用英文与英文能力不佳又坚持原则的日本店员表示不愿意买四组杯盘组。

「你也发现了,对吗?」他悄悄地走至她的身后,双臂自然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他们是多年的恋人般。

「你也跟店员『卢』了很久,对吗?」她微侧首,「日本人很龟毛厚?」

「是啊!但是求事证明,日本人的龟毛拗不过处女座。」沈轩煜沾沾自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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