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前往天鹰湖的路上,天色已暗,点点星光在天幕中闪烁。

燕水灵跨坐在傲天鹰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他,寂静的夜,除了马蹄奔驰声外,还有……他的粗喘声……

她本以为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是因为自己想太多的缘故,可……马儿才奔腾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他腿间的男物,雄硕挺立,随著马背的律动,隔著长裤不断磨蹭著她……

她羞怯地把头埋在他胸前,不敢乱动,直到感觉马儿奔驰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她才慢慢张开眼。

“到了!”低嘎的嗓音,飘窜进她耳膜内。

她看见湖了。它就在前方不远处,这儿像是一片小树林,必须经过这片树林,才会发现前方有一座湖。

他抱她离开他腿上,粗喘的气息喷拂在她睑上,氤氲著情欲的黑眸,热切的凝视着她。

等她坐稳,他先跳下马背,再抱她下来。她尚未站稳,身子已被搂进他怀中,抂烈的激吻。

马儿彷若通人情般,识趣地走到另一头去休息。

在一棵隐密的大树下,他将她的背推靠在树干上,两人火热的缠吻。

扯开她的衣襟。埋首在敞露的雪白椒乳间,汲取她胸前温热馨香,粗喘声中,他褪去两人身下衣裤。拉超她的右腿贴在他后腰……

他挺直腰杆,一个昂然挺进的动作。让两人下半身紧密贴合,纾解了方才在马背上欲火焚身的燥热虽耐。

他连连挺进的动作,在她身下引导出一波波酥麻的颤栗,颤栗的感觉遍全身,惹她不断娇声呻吟:

“嗯……嗯……嗯……”

藉著斜斜透射进来的月光,看到她水眸中流泻出的迷离眼神,使他更加亢奋,他拉她的手圈住他的颈项,将她整个人抱起后。再勾住她的另一条腿,让她细白的双腿勾环在他腰上。

一阵阵狂野的冲刺律动,引出高亢的叫喊呻吟,夹杂著火热情欲的呻吟声穿破树林往夜空中冲射而去——

月光洒亮湖畔的草地,氤氲著柔情似水般的光芒,燕水灵坐在傲天鹰的腿间。螓首轻贴靠在他宽阔的胸瞠。

方才过烈的情欲律动,让她感到有些晕然。

“喜欢这湖吗?”轻搂她,他喜欢她娇偎在他怀中的模样。

“喜欢。”

“今晚,我们夜宿在此,明天一早再回去。”

以为他说笑,抬眼,见到他黑眸中坚毅的眼神,她微笑,点头。

望著湖里月儿的倒影,波光粼粼的澜面,美得令人陶醉,她爱上这地方,这儿真美

只要有他相伴,露宿大地又何妨?

她的心、她的人,都属于他。天涯海角,她都愿相随。

夜风徐徐吹来,偎在他怀中,轻闭著眼,燕水灵带著微笑入梦乡!

“王后娘娘,你和王上昨晚去哪儿,怎一整晚都没回来?尤将军耍我先去睡,又没说你去哪儿,我担心了一整晚,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事了。”雀儿跟在主子身边,左瞧右瞧,“看来是没发生什么事,而且你从回来到现在,脸上都挂着笑容。”

“笑容……有、有吗?”燕水灵摸摸自己的脸,奠名害躁起来。

一早醒来,他亲自摘了好大一片叶子,到湖里掬水来给她洗脸,之后又在湖边散步了一会儿,步入树林,两人又……又在树林内……缠绵恩爱。

害臊的红晕加深,她总觉得他随时都充满精力。

雀儿低低窃笑著,她虽然多话,可该守的分寸她都懂,很多事,她这个婢女是不能多问的。

“对了,王后娘娘,你看这个……”雀儿从袖口中,拿出一小截纸张。

“那是什么?”

“一早我在梳妆台上拿到的,有写了一个字,但雀儿认识的字不多,不知道这倜字是什么?”

上瞧下看,就是不认得纸上写的字,雀儿把小纸张递给主子。

从雀儿手中接过小纸张,看到上头写了个“律”字,燕水灵愣了下。

“王后娘娘,你看,这小纸张好像被撕了一截,旁边有明显的撕痕。”雀儿又道。

“是……是啊。”燕水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她猜想。这上头的“律”字,写的应该是她二皇兄的名字,照纸张撕毁处来论断,“律”字在前,那么……另一半写的是什么字?

是王上写的吗?他写二皇兄的名字做啥?是想杀二皇兄?还是打消杀二皇兄的念头,所以撕毁纸张?

低眼,芜水灵心口惶惶然。

不,不一定是王上写的!

可,如果这不是王上写的,那……又有谁娄缮垣个字,还将纸张放在梳妆台上……

燕水灵恍悟,也许是燕子国在天鹰国卧底的探子,而对方将纸张放在梳妆台的用意,应该是想给她看,不希望王上看到……

“王后娘娘,你……你也不识字吗?”雀儿惶恐的问。

她等了好久,主子都没出声,想必是没看懂纸上的字,她原想忍住不问,因怕主子恼羞成怒责骂她,可是,既然她要暇侍主子,也该弄清楚主子识不识字。

“我……我识字啊。”

“那这上头……”

“这……”燕水灵为难的低下头,犹豫著该不该说,最后,她想到一个善意的谎话,“这是我写的。”

“你写的?可是方才你不还问我这是什么?”

“我……我一时没看清楚。”

“那,王后娘娘,你写的这是什么字?教教雀儿,雀儿也想写字。”

见雀儿一脸兴致勃勃,燕水灵好生为难,只好装晕。

“雀儿,我突然有点头晕……”

“王后娘娘。怎么会这样……要不要我去请御医来?”

“不,不用了,可能是昨天出去,吹风吹太久,所以头有点晕,我歇会儿就行了。”

“这样啊,那,王后娘娘,雀儿扶你躺下.”

“好。”

躺好後,燕水灵想到应该还有另一半的纸张,遂间:“雀儿,你只看到这一半,那另一半呢?”

“雀儿没有看到另一半。”雀儿摇摇头,“王后娘娘,要雀儿现在帮忙找另一半的约张吗?”

“不用了。”

“喔。那王后娘娘,你先休息,雀儿去请厨房的大娘炖一锅人参鸡汤,帮你补补气。”

“好。”

等雀儿离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的燕水灵,直觉另一半的纸张,一定在她能找到的地方——

把梳妆台又找了一遍,没发现,她坐在椅子上,想著另一半的纸张会放在什么地方,突然觉得有些渴,她想倒茶喝,才拿起茶壹,就发现她想找的纸张压在壶底。

拿出方才那半张纸,和壶底的纸一对上,不规则的撕痕处,完全密合,证明这是同一张纸。

这一定是探子写给她看的,要告诉她,二皇兄人现在很平安。

她不知道燕子国的探子是哪些人,临行前,父皇也没有告拆她,但这样才能保护探子,不让他们卧底的身分曝光。

现在,知道二皇兄平安,心上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

“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开心?”

正当她低头,望著纸上的字,安心微笑之际,一道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自她发顶飘下——

抬眼,看到傲天鹰,她当下惊吓住。

今日朝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退朝後,傲天鹰一心只想先回天鹰楼看他的爱妻,一进房,就见她独自坐在桌旁,低头不知在看什么,美丽的朱唇弯扬一抹轻柔的微笑。

他好奇走近,才开口问,就见她一脸惊骇——那像是做了坏事,才会有的表情。

沉下脸,他拿起桌上的雨截纸,眼一瞥。

“律、安。”黑眸斜睨著还一脸惊骇神情的她,他沉著声道:“有人来跟你通报燕律人现在平安?”

他不是笨蛋,以为弄成这样,他会猜不出?

“王……王上……”

“这纸条,谁写的?”

“是、是我写的……”低首,心虚的眼神不敢迎视那双因怒气而更形炯亮的黑眸。

“你写的?”傲天鹰面色铁青。

她又在骗他了!

前一次的教训,还没让她学乖吗?

“我……对,是我写的。”

“燕水灵!”

他怒地大吼,大声唤著她的名字,她吓得仰首望他,整个人微微发抖。

“王上……”

这时,雀儿正好进来,在外头就听见傲天鹰的怒吼声,她以为主子昏倒,三步并作两步,她急急奔入,但眼前的景象,却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奴婢见过王上。”



“你没留在这儿伺候王后娘娘,去哪儿了?”傲天鹰怒责,以为是雀儿不在,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进来递纸张。

“王上息怒,因为王后娘娘头晕,奴婢是去厨房请大娘炖鸡汤……”

没耐心听雀儿把话说完,傲天鹰猜想,也许这纸张是某个人要小奴婢帮忙传递的。

“我问你,这纸条哪来的?”

“王上,这不关雀儿的事……”

傲天鹰怒瞪她一眼,“我在问她,你不要插嘴。”

燕水灵被瞪得不敢多话,跪在地上的雀儿,偷偷抬眼一觑。

“那、那是……今早我在梳妆台拿到的,王……王后娘娘说是她写的……”雀儿也不知道国王到底在生什麽气,只好全照实说。

“王后娘娘写的?你亲眼看到她写的?”那上头的字迹,苍劲有力,不是她纤细手腕能写出的力道,肯定是男人写的。

雀儿惶然摇头,“没……没有,是王后娘娘说的。”

“去拿纸笔来!”

“呃……是。”雀儿不敢迟疑,急急退出。

“王上……”

他冷厉看她一眼,眼底,含著一层封她的深情,“如果你说出这纸张是谁给你的,我可以不怪你。”

他知道燕子国派了几个探子卧底在天鹰国内,随时在回传消息,当然,天鹰国派去燕子国的探子也不少。

只是,他以为燕子国的探子,早已全被揪出,愿意归顺的,就继续当反探予,不愿意的,全都砍头了,但这会儿,他确定朝中还有燕子国的探子。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燕水灵惶然不已。

一会儿,雀儿拿来纸笔,“王上,纸和笔在此。”

“放在桌上,你先出去。”

“是。”雀儿看了同样无助的主子一眼,无奈地离去。

“拿起纸笔,写下这两个字。”

“王上,这……这不是我写的。”低头,她坦承。

“我叫你写,你就写。”

在他盛怒之际,她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提笔,她写下『律』、『安』两字,字足迹娟好,和那撕半的纸上的苍劲字迹,截然不同。

拿起她所写的,她的字迹一如他所想像那么娟秀,和她的人一样,柔情纤细……

凝望著未乾的字迹,他赫然发现自己竟在盛怒之余,还有心情想知道她写的字是何种模样——那是一种出自於占有的关心,只要有关她的事,他都想知道。

“你还是不说?”

“王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又是谁放在那儿……”

瞥了原纸张一眼,他冷哼道:“哼,律安?你二皇兄命可真大,我们的新婚夜,他中了我一掌,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闻言,燕水灵吃惊地问:“王上,你打伤了二皇兄?”

“我是打伤他,那又如何?”

“可是,他是我二皇兄。”

黑眸眯起,他面露不悦,“封一个蒙著脸想置我於死地的人,你说,在我还击之际,我需要去考虑他是谁吗?”`

“我……”

“还有,我娶的人是你,不是你二皇兄。何况,那晚他差黠砍断我的手,你该庆幸我的手没断,否则,你得一辈子喂我吃饭。”

“王上,那晚你受伤了……”原来新婚夜之後好几日他都没现身,是因为在疗伤。

她伸手想摸他的手,却反被他拉住。

“纸条是谁给你的?”

“我……”

“别又说你不知道!”他的忍耐有限。

手被揪痛,她拧眉,“我真的……”

“燕水灵!”盯著她,他怒喝:“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你现在是我傲天鹰的妻子,是天鹰国的国母,是天鹰国的人,你所做的事,都要以封天鹰国有利为首要。”

见她一脸茫然,他续道:“眼前,封天鹰国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务必抓到新婚夜那晚刺伤本王的刺客,而那个刺客,就是你二皇兄。”

“王上,不……你不可以……”听出他想抓二皇兄的心意坚定,她心头惶惶然。

“不可以抓他?要我再傻傻等著让他来剌杀我?你不怕成了没丈夫疼的寡妇?”他用力将她拉到胸前,一手揪著她的手腕,一手掐著她的下颚,冷然道:“或者这是你所希望的,等我死了,你再嫁其他男人?燕子国有你的男人在等你?”

怎麽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一黠?她贵为公主,貌美如花,一定是很多王孙贵族心仪的封象,就不准,在燕子国真有男人等著她回去。

“不,王上,妾身不希望你死……”

“那就告诉我,燕律藏身之处。”

燕水灵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那就等你知道的时候,再告诉我。”

什么都没说,凝望著他,她一迳地摇头。别说她不知道二皇兄的下落,就是她知道,也不能说呀!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告诉我拿纸张给你的探子是谁,要不,直接说出燕律的藏身处,不然……”冷眼睨她,对她的心一直没归顺於他天鹰国,他很是生气,“我只好让你去冷宫,冷静的想一想。”

冷宫!?

闻言,燕水灵愣愣的望著他,心口一阵揪疼,片刻,眼底泛起水雾。

漠视她教人心怜的表情,他要让她清楚明白,只要是对他、封天鹰国不利的人或事,都必须消失,绝封不可能有一丝从容。

等了好半晌,依旧未等到她开口对他坦言,他怒瞪她一眼,旋即朝房门外大喊:

“来人啊!”

闻声,外头看守的士兵,急急奔入,“国王。”

“将王后关进冷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

士兵傻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听见本王说的话?”

“有……呃,是。”

望著随士兵离去的纤弱背影,傲天鹰揄拳怒槌桌面。

她宁愿被关进冷宫,也不愿向他吐露探子是何人,难道在她心中,他傲天鹰连一个队底的探子都不如。

“燕水灵!”

一个怒槌动作,压碎了一只瓷杯,却也伤了自己的手,手边染了一片鲜血,却不知痛,因为他的痛在心,痛在那个不知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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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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