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什么?欠着!?你当我这儿是救济院啊?滚!给我滚出去。家福,你是死人啊,还不快把他给轰出去,快啊!”

“大夫,你行行好,我爹他要是再不吃药,他……他会死的!”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跪在“回春堂”门口,哀声乞求着。

“走走走!没钱就别在这儿嚷嚷!”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态度粗蛮的把他给推离门口。

“家福,以前你娘在世时,我爹也很照顾你们的,现在我爹病了,你行行好,帮我和大夫说去,让他施舍一包药材给我!”那瘦弱男子捉着家丁的衣角,涕泪纵横的哀求道。

“这……小狗子,我……我也爱莫能助呀,大夫他只认钱,没有钱……就没办法了。”

“家福,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小狗子伏在地上,磕头声磕的挺响的。

“小狗子,你别……别这样嘛──”

“家福,你到哪儿去了,还不快来抓药!”屋内传来不耐的大吼声。

“喔,来了!”家福很为难地,但工作第一,他只好不理小狗子,赶紧跑进里去!

“喂,这位小哥,你别磕了……哎呀,你额头流血了呢!”

初晴走近小狗子,赫然发现他磕头磕的太猛,额上正渗着血丝。

“我要磕、我还要磕──”小狗子也不管自己流血了,仍固执的继续磕头,想用诚心来感动利欲熏心的家安国。

“够了!这位小哥,就算你磕破了头,你还是拿不到药的!”崇烈看不过去了,用掌心挡住小狗子的额头,不让他继续磕头。

方才的情形,他看得一清二楚,也明白家安国真是如先前那名大汉所言的那般恶劣。

亏他还取名叫家安国,真是糟蹋了这个好名字!

“你别挡我,让我磕头,我要求求大夫给我药──”小狗子不领情的挥开崇烈的手,头又落于地。

崇烈叹了声,原想拉小狗子起身去找家安国理论,他手还未伸出,却见小狗子像狗一样爬啊爬地,一路爬向门边,两手捉住一名女子的脚。

“家敏小姐,妳行行好,求妳给我药──”

“哎唷,拿开你的脏手啦!”家敏嫌恶的踢开小狗子。

“家敏!?”初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粗鲁的女人,真是当时在宫内,举止优雅端庄的家敏!

可她的面貌,的的确确是家敏没错呀!

崇烈看了家敏的恶劣举止,再也忍不住了,他愤而挺身,冲到家敏面前质问她。

“妳不觉得他很可怜吗?妳竟然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踢他一脚!?”

“哟,你是谁啊?敢在我们回春堂门口,和我大小声?”家敏边说边拋媚眼。“长得还挺俊的嘛,是不是借机想和我认识啊?可惜我现在没空,要去会情郎,如果你愿意等,也许……也许我会考虑抽空和你约会!”

“哼!像妳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子,竟然可以进宫去选太子妃,那些挑选名单的官员,实在太没长眼了!”崇烈从鼻孔喷出两道冷气。

“呵,你也知道我是太子妃人选呀,我可告诉你,当初太子挑中的人可是我呢!只是我嫌太子长得其貌不扬,不愿留在宫里虚度青春,才会……”家敏不知羞的自圆其说,说得天花乱坠之时,听见一旁有人唤她。

“家敏,妳怎么可以说太子其貌不扬呢?太过分了,太子长得很英俊的!”初晴为崇烈抱不平的跳出来。

“妳……妳是谁啊?”

家敏皱起画的浓细的双眉。她是看这小姑娘挺眼熟的,可就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这阵子,她和马修正打得火热,每天只记得要去会情郎,其它事,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我?我是初晴呀,妳不认得我了吗?”这下倒换初晴纳闷了,她都还记得她,怎么她就忘了她?

“初晴?挺耳熟的!是不是上回在烟花阁里,被我捉到和马修不三不四的那个妓女?”家敏敏感的竖起毛刺。

“妓女?我才不是妓女!还……还有,谁……谁是马修啊,我根本就不认识!”

“放肆!妳这个女人简直太胡闹了!”这回,换崇烈护着初晴,他气不过家敏竟指初晴是妓女,倘若不是碍于他是太子的身分,他一定掴家敏一巴掌,以示惩戒!

“哼,你们才胡闹呢!当心我叫人用扫帚轰你们!”家敏仍旧不知天高地厚的耀武扬威。

“家敏,妳真的不认识我啊,我是初晴呀,当初妳要离开宫里时,不是还邀请我来你家坐吗?”初晴还好心的提醒她。

“离开宫里?我请妳到我家来坐坐?初……初晴──”家敏似乎是想起了初晴的身分,一时间,血盆大口大张,嗫嚅的吐话:“妳……妳是太子妃……那……那他是……”

“他是我相公啊!”初晴挽住崇烈的手臂,面露微笑。

“相公!?那不就是……就是……”

家敏吓得话迟迟说不出口,这时,看诊完毕的家安国悠闲的步出来。

“家敏,妳又要出去啊?”

跪在一旁,怔忡许久的小狗子看到家安国出来,忙不迭的去抱他的脚。

“家大夫,求求你行行好,给我一帖药吧……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啧!你这小子还没走啊!滚开!别碍在这儿!”家安国回踢了小狗子一脚。

“家安国!”崇烈怒喝了声。

“是,正是本人!”家安国捻捻自己的小胡子,细狭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眼前气势昂然的俊俏男子,看来是富家公子的模样。“公子来看病的吗?请里边坐呀!”

“把这位小哥要的药给他!”崇烈指着仍跪在地上的小狗子,威喝的命令家安国。

“可是,这药是要钱的,没钱的话……”家安国捻着小胡子,嘿嘿的奸笑着。

“你要是再不给他,我马上叫人拆了你的回春堂!”

“哟,跟我耍狠啊?有本事的话,你就去叫啊!”家安国虽有些让他的语气给慑住了,但他可不怕,因为全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他早都打点的安安稳稳。

“我再说一次,把药给他!”崇烈神色肃穆,语气凝重,重申方才的话。

这人倒是有几分的威严!家安国仍死硬地不理会心中的警示声:“我……我就偏不给,除非……除非他拿一百两来!”

“爹……爹爹爹爹──爹……”家敏口吃了老半天,“你……你你你你……你快把……把把把把……把药给他嘛!”

“家敏,别怕。”家安国把女儿拉到身后。“过来爹这边,他不敢对我们怎样的!”

这时,回春堂的门口,围了好大一群围观的民众,大伙儿全好奇的想瞧瞧是谁敢和镇上作威作福的家安国对上。

家安国的恶行,是全镇人民皆知的,因为他的背后有官员在撑腰,而且还不准别人在镇上开药铺。上一回,有个行医多年的老夫子,想在镇上落脚,行善救人,却叫官衙打个半死,说来,也是家安国唆使的!

“老伯,你就可怜可怜这位小哥吧!”初晴也看不过去了,没想到天底下,竟有此等心肠恶狠之人。

“哼!废话少说,没钱就别来看病!”家安国只把钱放在眼里,其余的皆不重要!

“你当真不给药!”崇烈阴沉的表情似在下最后通牒。

“不给!”

“好!今儿个,我就亲手拆了回春堂这『妙手回春』的匾额。”话语甫落,崇烈脚下一蹬,身形往上一掠,脚一抬,便将匾额踢下,他人落地时,双脚正好踩在匾额的正上方。

全场鸦雀无声,直到初晴鼓掌叫好。

“崇烈,你好厉害喔!”

听见有人带头鼓掌,接二连三的掌声,一波一波的响起。

“好,踢得好!”

“真是大快人心呀!”

“教训他、教训他、教训他……”

一时间,全场鼓噪了起来,所有人的目标全指向家安国。

“你……你你你你……你竟敢把我的匾额踩破──你……你好大胆!”家安国气得吹胡子瞪眼。“家福,去衙门请陈大人来!”

“爹,不用请了啦!”家敏在一旁神色惊慌的扯扯她爹的衣服。

“为什么?难道要我白白损失这块匾额?家福,你还杵在一旁做什么?快去请陈大人来。”

“不用了啦爹!现在你请谁来都没用了!”家敏放声大吼着:“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啦!”

“太……太子、太子妃……”家安国呆楞住,回神过后嘴唇直打颤,双膝不由得跪下地。

全场的民众也跪下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家安国,枉你是个医者,竟只顾谋利,枉顾别人的性命!”崇烈反手负背,睥睨跪在脚跟前的家安国。

“误会、误会,太子殿下,您误会了,这……这全是误会!家福,去把小狗子要的药拿给他,快去啊,你这个笨蛋!”

“是是是!”家福连忙爬回药柜去拿药。

“这还不够!我命你即刻起一个月内,帮人看并抓药,都不准收一分钱!”崇烈下达命令。

“啊?不收钱?”家安国差点气休矣。

“怎么,你不愿意吗?”

“呃,愿意、愿意,草民愿意。”家安国忍着心痛答应。

“还有,你可得仔仔细细、专心的看病,不能敷衍了事,若是有人来看病三次以上,还未痊愈,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啊?三次未痊愈就……就吃牢饭──”

“你听清楚了吗?”崇烈冷声问道。

“清楚,草民听清楚了!”家安国含泪点头。帮人看病不收钱,简直比要他的命还狠!

初晴在一旁高兴的拍掌。“各位大叔、大婶,家大夫从现在起一个月内,免费看病抓药,有需要看病的人,赶快排队吧!”

初晴一吆喝,回春堂的门口便排了一长排的人,等着免费抓药。

众人高呼万岁、千岁、英明──

初晴和崇烈相视一笑,并决定暂留在钦县一段时日,监察家安国是否有老老实实的替人看玻

※※※

“……这边啦,抓用力点,酸死我了!还有这儿,你用力点嘛──”

家敏躺在床上,哼哼唉唉的,不时的吆喝情郎马修替她抓捏身上的酸痛处。

原来,这家敏虽然没有当选太子妃,但回到故乡那姿态仍是高傲的很,随便一个平凡男子,她可是还看不上,就唯有钦县内这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马家公子马修,她还算看得顺眼。

而这马修风流成性,也是众所皆知的事,家敏只要一找不到人,便会往那些马修常去的风月场所去抓人,那些人因碍于家安国和官府有良好的关系,也只能任由家敏去胡闹,一声也不敢吭!

“心疼、心疼,看了我真是心疼呀!”马修一边抓捏,一边装模作样柔声道,“怎么搞成这样呢?好歹妳是个大小姐,为什么妳还得跟着下人在药铺里抓药?”

“还不是太子害的!”一说起来,家敏就满肚子气。“说叫我爹免费看诊,结果从一大早到晚上都没能休息,药铺的人手不够,我爹当然就叫我帮忙啰!害我手酸、脚酸,全身都酸!”

“我掐掐、我捏捏,舒服点了吧?”马修的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抓着。

“还不够呢!再多抓一会儿!”家敏趴在床上耍赖。

“我的大小姐,等妳舒服了,我的手可断了……这样吧,我叫丫头们来帮妳抓。”

“哟,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怎么?我人被你吃光了,现在你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了是吧?”家敏翻过身来,怒哼着。

“不是,妳说那什么话,我对妳可是忠心不二的!”马修别的不会,就是专长甜言蜜语。

“呵,你当我笨蛋啊!谁要是相信你是专情的,谁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蛋!”家敏不客气的吼着。

“家敏,妳这么说……枉我对妳是一片真诚。”马修手按在胸口,一副极痛心的模样。

“得了吧你!你要是对我真心,那我问你,今儿个早上,你人在哪儿?”

“早上?我……我人在家里啊!”马修装着傻。

“妳还想骗我!你明明就是约了翠花楼的婊子去湖边划船,你没话说了吧!”

“我……我……”

“别我了!我知道你爱风流,就算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不可能拴住你的心!”

“家敏,妳怎么说这话呢,这……”

“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

“好、好、妳说、妳说,我不插嘴!”马修静静的坐在一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家敏坐起身,两手搭在他的肩上,媚声道。

马修点点头,表示愿意。

“我……我想当太子妃。”家敏的红唇一张一阖徐徐吐言,说出自己的心愿。

“太……太子妃──”马修整个人弹跳起。“我有没有听错?”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本来就是太子妃的人选,只是太子没慎重的选择,他才会瞎了眼,选了那个小不点儿当太子妃。”家敏踌躇满志的道:“只要除去那个小不点儿,我有把握让太子立我为妃!”

“妳……妳该不会是要我杀人吧?不干、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绝不干!”

“哟,你紧张什么!谁让你去杀人了?我只要你从中去搅和、搅和。”

家敏伸手招他,示意他附耳过来。

马修听了她的耳语后,皱紧了眉头。“这……行得通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世了,这两日应该会有回音!”

“妳动作倒是挺快的!”马修瞟了她一眼,嘿嘿的笑道:“只是,我会那么笨的把自个儿的女人送去给别人,然后还从中去拉线吗?”

“当然有你的好处的!只要我当上太子妃,我就想辨法把你弄进宫,帮你谋个一官半职的,到时,我们还是可以暗通款曲,而且你爱在外头风流,我也不会管你。”家敏故意叹了口气:“唉,这说来,你得的好处,可是比我多呢!”

马修低头不语,似乎还在思量自己是不是真能从中得到好处。

“哟,你还考虑什么,这钦县的女人你还玩不腻呀!在皇宫可不同,各式各样的女人,可是让你玩不尽的!”

“好,我答应妳!”

“那明儿个一早,你可得准备、准备。”

“那有什么问题!家敏,我们是不是该来好好的温存一番,以后妳当了太子妃,我可就是太子妃的姘夫呢!”马修说着,两手便朝她胸前的肉团抓去。

“死相啦你!哎唷,轻一点,急色鬼!”

家敏作样的附和马修,心里却暗自嘲笑马修。她都叫他出来搅和了,倘若他露了相,以后还能在皇宫立足吗?这个大笨蛋!

想到再过不久,她的计划若实现,那她就是太子妃,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阵子,许多人在她面前表现的和和气气,实则暗地嘲笑她没被选中当太子妃!

她一定要扳回这颜面,雪耻一番!

“嗯……别一直弄人家嘛……”

嘴里虽这么说,但她的腿却张的更开,好让马修的手指能尽情的拨弄她的si处。

“就知道妳喜欢这样!”马修两根手指在她的小核和小x上,分工的揉旋着。

“嗯……好哥哥,你快来──碍…快把你的宝贝放进来,人家受不了了……”家敏极尽所能的装着骚样。

“我就爱妳这风骚yin荡的模样。”

马修一脸色淫淫的笑,脱光了衣服,便往家敏身上压去──殊不知自己就快成了家敏计划中,一颗注定要牺牲的笨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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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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