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爆炸声在身后隆隆地响起,一声又一声,接连二十多响几乎将聚宝轩夷为平地!爆炸后硝烟弥漫,尘土飞扬,浓浓的尘雾升起十多丈高。

每一声爆炸,似乎都是在云岫出的心中炸响,透彻心肺的伤痛让他麻木,脑中一片空白。回过头,失明的双眸望着尘烟升起的方向,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用,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失明,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风星野应该早就能脱身了,他当时那样急切地劈开一条路让自己走,应该就是发现有哪里不对头了!

就在与聚宝轩一墙之隔的另一座楼里,轩辕哲正凝望着对面屋顶上那个纤尘不染的白色身影,甚至看清了他脸上瞬间凄惶绝望的神情。今天他布下的本来是一个死局,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神教能留下风星野,所以,他只希望许卓伦能将风星野拦住片刻。等他从聚宝轩出来后,早已准备好的二十多枚霹雳弹就要从四面八方不同的角度扔进去,里面的人要想活下来除非是奇迹!

奇迹真的发生了,就在轩辕玺马上要下令扔霹雳弹时,云岫出竟然神奇地破墙而出,并抢先扔出一枚霹雳弹炸开一条血路逃出重围。轩辕哲一点也没有觉得失望,反而一直纠结成团的心舒展了开来,这是一个比梦想还要好的结局。既然上天给了我奇迹,云岫出,我一定要再次将你捕捉!挥手,包围在聚宝轩周围的晋军立刻全力追了上去。

关键时刻,反而是十年前号称“狂沙漫天”的鲁大海保持了冷静。这边烟尘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城主生死未卜,夫人又已经失魂落魄。鲁大海马上做出了决断,还是先将夫人带离险境为上!他拉着云岫出的手在屋顶上穿梭、狂奔,而云岫出只是木然地跟着他奔跑、跳跃……后面,是一群尾随追击的晋军!

不知奔跑了多久,不知穿过多少胡同,翻过多少院墙,他们终于甩掉了追兵回到驻地。正在焦急等待的众人一看他们回来喜出望外,可是等了良久都还没有出现城主的身影,不安与惶恐的心情漫延在大家心里。

鲁大海喘了一口气,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马上派出了全部人手去打探消息。做完这一切,他走过来,勉强安慰道:“夫人,先不要太伤心,城主武功这么高,说不定会有奇迹!”

绝望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有奇迹?那种强度的爆炸,就是一块铁也炸碎了!伤心到极点是麻木,欲哭无泪的麻木,心已裂成了碎片。风星野……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明有机会出来的,只要你不管我,有谁能拦住你呢……我,甚至从没有对你说过一句爱你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

云岫出愣住,脑中一个念头疯狂闪现,心在慢慢复舒,随之而来的是狂喜!他怎么忘了?他和风星野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他既然没有死,就说明风星野也还活着!第一次,他甚至想亲吻体内的那只蛊虫!

“鲁大海!风星野还活着!你们城主还好好地活着!你快去找!不要陪我了,你也去找他!”他狂喜地叫道。

鲁大海同情地看着云岫出,他虽然刚才在安慰云岫出还有希望,他虽然派出了人去打探消息,但心里却同样明白,城主生还的机会基本没有。

“你不信?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没听到鲁大海的回答,云岫出急道。

“别,夫人,我去找!我马上就去找,你千万别再出去了,否则如果城主回来,看不见你会着急的。”一听云岫出要亲自去找,鲁大海急忙说道,然后转身出去了。

云岫出一个人回到小院,静静地等着,从下午,到黄昏,到傍晚,一直到一轮新月升上夜空……仿佛已经足足等候了上百年!终于,一个熟悉而清冷的气息进了小院,他的泪水再也不能控制,汩汩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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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爆炸中,不只风星野没有死,活下来的还有至少十个神教的高手,其中也包括许卓伦。不是奇迹救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救了自己!

将云岫出送走后,风星野挡在洞口,拦住了追击的敌人。等云岫出攀着长绳顺利脱出包围,他正准备跟着出去时,霹雳弹已经从四面八方扔了进来。这种江南霹雳堂精心制作的霹雳弹,爆炸力极强,杀伤力也极大,风星野自己也买过几枚,对它的威力自然极为了解。

生死关头,他随手抓住身边一个人,对着离他最近的那枚霹雳弹扔了过去,用人的身体挡住了炸弹。炸弹炸响,扔出去的人被炸成了碎片,但霹雳弹爆炸的杀伤力,却被减到最低。“你们还在等什么?真想为晋王送命吗?!”见一直和他交手的神教中人兀自发愣,他不禁气得怒吼道。

也许是为他的气势所惑,也许是对晋王彻底的失望,经他这样一吼,神教中人竟纷纷效仿。这些原本豪放不羁的草莽们,有谁甘心被出卖呢?可怜那些养尊处优的权贵们,竟成了阻挡炸弹的人体沙包……

一轮炸弹投过,聚宝厅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遍地都是。可是活下来的人,居然还有近十个!风星野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虽然还活着,但全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些伤,许卓伦更是被炸断了一条大腿。大家都是死里逃生,风星野对他们不免也有些怜悯。他暗示他们隐藏好,走到大厅立柱前,全力一击,震断立柱,整个大厅轰然倒塌,腾起的烟雾和倒塌的屋宇掩盖了真相……

等到云岫出将轩辕哲以及大部份晋军引走后,风星野带着这十个原本的敌人轻松地突破了包围。许卓伦万念俱灰,为晋王几乎卖了一辈子命,赔上了整个神教,结果换来的竟是毫不犹豫的遗弃。他拜托风星野替他安置这最后的十个手下,然后独自离开了。

命运有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换了任何情况下,风星野和许卓伦都是不见生死决不罢休的敌人,对神教中人,风星野也决不会有任何慈悲心念。可是,在他们被晋王无情出卖后,在他们死里逃生后,风星野竟对他们起了怜悯之心。他答应了许卓伦的要求,找来大夫处理了伤势,将他们安置在银雪城的秘密基地,然后才绕道回来……

进了小院,月华如水,银色的光芒下,云岫出披散着长发矗立在小院正中,下颌轻抬,泪水滑落。“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听不出情感的语音轻轻地问道。

风星野略显局促,从身后拿出“焦尾”,琴身稍有破损,七根琴弦竟断掉了五根。他有点尴尬地说:“我把这琴忘了,所以又回现场找了一次,居然还让我给找到了。这琴运气真好,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坏,修一下应该还能用!”

风星野略显局促,从身后拿出“焦尾”。

琴身稍有破损,七根琴弦竟断掉了五根。

他有点尴尬地说:“我把这琴忘了,所以又回现场找了一次,居然还让我给找到了。这琴运气真好,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坏,修一下应该还能用!”

无语,接过“焦尾”,充满爱怜地抚摸着琴身。

遍体都是破损的划痕,硬物的砸伤,还好都不算太严重,但可以想见当时的聚宝轩内是怎样的危险。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爆炸时你还有在保护这琴?!”云岫出止住泪水,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声音更冷更危险地问道。

风星野耸耸肩,摇头说:“那个时候保命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它啊?”

暗暗松了一口气,语音却更加决绝。“风星野,我要你向苍天发誓,此生绝不会比我先死!”

风星野深深地看向他。

他们两人,由于情人蛊的关系,谁先死谁后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云岫出却这样郑重地提出了要求……

将爱人拥进怀中,吻去他脸上的泪痕,誓言从口中轻轻地吐出:

“我发誓,苍天在上,我风星野此生,绝不会比我夫人云岫出先死!绝不会离开他!绝不会背叛他!此生此世,他永远都是我心里惟一的珍宝!”

泪水禁不住再次滑落,如此真挚的誓言给予心灵巨大的震憾。

想要回应,嘴唇微微张开,可是那三个字却如骨梗在喉,始终无法说出口。

风星野深黑的眼眸刹那间一黯,用尽全身的力量,只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从此能合为一体。

感受到这个强硬男人内心的渴望,云岫出如同逃避一般扭身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嘴唇一次次无力地张开,那几个简单的字却还是说不出口。

他黯然一叹,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就着仅剩下的两根琴弦,弹响了一曲《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还有比这更痴迷更炽烈的誓言吗?

云岫出虽然只弹了曲,没有唱出歌词,但在风星野心中,转瞬间已是甜若**,欣喜若狂!

月光下的爱人,专注地弹着琴。

笼罩着一层如雾如纱般的光华。

回想起下午穿着女装的岫出,仿佛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同样的绝色出尘。

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这月光下的精灵拖进尘世,让他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体味。

轻轻撩开耳后的黑发,露出纤巧的耳垂,牙齿在耳垂上轻轻撕磨,酥麻的触感让他身体轻颤,抚琴的双手不由自主想要停下,一个声音低声挽留道:“别停!我想听……”坏心地邪魅一笑,“今天晚上,你就只管弹好琴,其它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千万别停……别让你老公扫兴啊……”

暧昧的语气,露骨的言辞,比春药还要撩人情欲。

双颊“刷”地一下透出血色般的红晕,黯淡的眸子染上一层水雾。

琴声竟然在不留神中弹跑了调。

无比羞惭,他勉强归拢了音调,却未及静心,一只手已轻巧地解开了衣带。

轻衫滑落,露出光洁的胸膛,在清冷的月色下,沐浴在夜风中,温度巨大的改变刺激得皮肤更加敏感。

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掌抚上身,炽热的感觉随着掌心的移动在全身游走,身体酥软而无力,一个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赞美道:“岫出,你一定是上天的宠儿,老天在赋予你灵魂时,一定倾尽了全部的心血!”

没有什么比情人的赞美更能打动人心。此刻,他愿意为风星野奉献出全部。

双手被一个请求禁锢在琴上。

倚在风星野的怀中,完全无法反抗情人的双手在身上爱意的肆虐,十根手指肆无忌惮地挑逗,处处播撒着欲望的火种……

怀里的情人已被挑逗得意乱情迷,迷雾一般的双眸像要滴出水来,妖艳的红唇引诱着风星野来采撷。

风星野当然没有客气,搂起情人已经瘫软的腰肢,吻上了渴望已久的双唇。

风星野的吻,激烈的,像要夺去所有呼吸的吻。

让他头昏目眩,连意识也跟着模糊,双手无力地垂下……

“岫出,你忘了弹琴……”某人恶意地提醒,握住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回琴弦上。

“岫出,你忘了弹琴……”风星野恶意地提醒,握住他的双手,轻轻地放回琴弦上。

被爱人玩笑地戏谑,云岫出狼狈地手指顺势在弦上划过,

“铮……”地一声,与此情此景完全不谐调的高昂琴音,勉强为他从眩晕中找回一点神志。

想要得到爱人的全部,可是又不甘心任由他戏弄;想要反击,却又渴望更多的甜蜜。

“你,别……太过份……”想要抗议,可是暗哑的嗓音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反而更似在撒娇,在邀请……

肤色在羞惭中变得更加娇艳,脸颊滚烫,身体向情人怀中更深处躲去,背脊在风星野胸口不断地躲闪,磨蹭,在两具身体的撕磨中,竟将风星野的衣衫蹭开了大半。

火热地肌肤贴在一起,欲望更加不能抑制,对对方的渴望在身体内叫嚣,呼喊,急切地想要宣泄。

“岫出,你的琴弹得越来越不像样了……”

“这要是让解无忧听见……你的一世英名可就要全毁了……”耳边轻轻响起这个始作甬者断断续续得意的笑声,能把冷静自恃的云岫出作弄成这样,显然他是非常满意。

含羞带怨地假意一瞪,被爱人戏弄了还要被嘲笑,即便是玩笑他也有些输不起,微微喘着气威胁说:“风星野,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我给你弹一曲《清心咒》,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信!我当然信!这世上,只有我家岫出不想做的事,可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刚说到这里,抱住腰肢的双手轻轻一提,他已坐上风星野的双腿。

尤在回味“我家岫出”这个甜蜜的字眼,不知不觉中,身上的亵裤已被褪下……

之后,是近乎虚无的空白……

喘息平复,云岫出犹自挂在风星野的身上,伸出戴着玉镯的左手,轻轻在情人脸上描摩着五官的轮廓。坚韧的肌肤,俊朗的五官,清冷的气息。

这个男人给了他近乎全部的温暖,原来有人可以依靠是那样的美好。

“岫出,你这是怕忘了我长什么样子吗?”耳边传来低低的轻笑。

“你不会给我忘记你的机会!”他浅浅一笑,自信地说。

风星野轻揉他头顶的长发,然后将他抱回小屋,放在松软的床上。轻吻他的眼睑,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今天穿上女装,美丽极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再次吻了吻他的眼睑,风星野又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肯再穿一次女装给我看看?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笑着摇摇头,低声提醒道:“我是一个男人。”

“我知道,可是,你偶尔也可以考虑满足一下你相公的古怪嗜好呀!”风星野不放弃地继续诱惑道。

“古怪嗜好?”云岫出再也隐忍不住,放声大笑着揶揄道:“看来我还真是不了解你呢!好吧,相公!你还有什么古怪嗜好一次都说出来听听,让为妻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星野轻笑,舌尖轻轻滑过云岫出的耳廓,濡湿了耳壁,“特别古怪的也没有……就是味口好……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就特别容易饿……只吃一次是绝对不会够的!”灼热的气息涌进耳中,酥麻的战栗再次震悚了全身……

长夜漫漫……

云岫出一声轻叹,碰上一个这样的“相公”,看来今晚又别想睡什么觉了……

第二天,接近午时,风星野才一个人神清气爽地走出小院。

鲁大海虽然一直呆在大厅,但眼睛却时刻注意着这边,看见风星野出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天一大早,接到银雪城的飞鸽传书,鲁大海就来小院禀报城主。

刚刚推开院门,看见院子里随地丢弃的衣物,从里到外的都有,更有几件已经皱得不成样了。鲁大海二话没说,赶紧悄悄地又退了出去,然后就一直在大厅等到现在,望眼欲穿,才终于等到他们城主欣然地走出来。

看着风星野此刻脸上八百年都见不到一次的可疑笑容,不用说也明白了,那肯定是一个男人在某方面得到充分满足后心情惬意的表现了!

风星野的心情确实非常好。

昨天晚上,应该说是一直到今天早上,他长久以来堆积起的欲望终于在云岫出身上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一夜缠绵的激情,云岫出被他连哄带骗地吃掉无数次,岫出甜美诱人的身体,让他怎么也要不够。

最后,只要肢体不经意间稍一碰触,岫出就会像只小鹿一样警觉地“瞪”起双眼,那可爱诱人的模样,让他实在忍不住又化身为狼扑上去得逞了一次。

然后,这一觉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看着臂弯里兀自酣睡的岫出,他第一次有了为人夫的那种自豪与满足。

是啊,他们的关系已经彻底不同了。

岫出不经意间已经对他有了几分依赖,对他的要求和行为,也不像原来那样一点也不肯吃亏,反而给予了更多的纵容与宠溺。

想起以前,他们两人有如针尖对麦芒,一步不让的争斗,即使曾有过短暂的甜蜜,也是各怀着心思,甚至暗藏着杀机。现在想想这其中的变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意。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晋王轩辕哲的“帮忙”,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发展这样快,说不定至今还在原地踏步呢!所以从这点来说,他似乎倒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晋王!

对于他们新的身份,看得出来,岫出适应得甚至比他还要快!

虽然,成亲这件近乎玩笑的事是因他一力主张,岫出才勉强默许的。在这件事上,岫出的身份也远比他要来得尴尬得多。但岫出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同意了的事,就会竭尽全力,无怨无悔地做下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凑到岫出唇边,辗转**,讨了一个香吻,才起身神采奕奕地出去了。刚刚走出大门,云岫出微睁双眼,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想要继续睡一会儿。

风星野刚刚踏进大厅,鲁大海就一脸严肃地递上了银雪城传来的两封最高“最高指令”?!

一封是老城主风仲言亲笔所写,一笔遒劲的狂草显现出写信人心中的怒火,内容则更是言简意赅,“你要还是我儿子,就立马给我回来,娶了十三公主,我就既往不咎!”

另一封则是一向不大管事的母亲写的,一页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详详细细地给儿子说明了情况。原来,燕王独孤无烈对他上的那个折,根本不置一词就给扔在了一旁,反而不断派来钦差对银雪城施压,一定要老城主风仲言给个交待。十三公主独孤秀儿和五皇子宁舞也都还呆在银雪城没走,看样子见不到风星野是决不会罢休了。另外,她已见过十三公主,虽有着公主的名份,但却是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孩儿,人也长得极漂亮,倒不失为娶妻的好对象。一页信纸,虽没有一句强硬的话,但慈母之心随处可见。

风星野微微皱起了眉头。暗示鲁大海将他娶岫出的消息传回银雪城,固然是想先斩后奏地逼双亲同意,但他也料到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必不会认可,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这样陡!两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提及岫出一个字,就是暗示自己他们根本不会承认这桩亲事!

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的骄傲,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不过这次,想必父亲已经失望至极了吧,否则他也不会用这样严厉的语句!

“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吗?”看着鲁大海欲言又止的样子,风星野问道。

“城主,这几年南北武林一直对峙,现在突然传出您和夫人结亲的消息,武林中人都有些慌乱,江湖上谣传很多,这种时候不尽快平息谣言,稳定人心,要恐防有人捣鬼啊!”鲁大海毕竟曾经称雄过一方,考虑问题要比其他人全面得多。

“那……你知不知道无双堡有什么反应?”云浩然的态度也是一个问题,岫出可能会不管燕王的意见,但对云浩然的态度却不会不在意了。

“这倒还没有听说。不过,城主,属下以为,您应该尽快回银雪城了!”

“是啊……是该回去了……”风星野喃喃自语,“鲁大海,有办法让夫人出城吗?”

鲁大海为难地摇头,“不行啊,城主,您一个人出城是没有问题。现在朝阳城每天只开放四个城门,而且出城的盘查全是针对瞎子的,只要是瞎子就全都会被抓起来,夫人不可能出得去!”

风星野沉思半晌,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对鲁大海下令说:“你通知我的四个近卫,让他们在城外准备接应,实在不行,我们就硬闯。”

云岫出又睡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想想昨天把四儿带来交给下人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见到那孩子,心里怎么也不放心,于是翻身起床。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扯痛了后面一大片地方。

他暗暗骂着某人的没有节制。

没有见过欲望这样强的男人,做一次不够,可是做十次还不够就未免太过份了。再说男人的那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干这事而准备的,这一晚上做下来,让他痛得要死,从后背到腰到再下面一点的地方,都快僵硬麻痹成一块铁板了。

他一面扶着腰,一面做着深呼吸,好容易才从床上下来。

脚一触地,下身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脑中一阵眩晕,险险地就向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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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鹤唳-逃亡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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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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