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大厅里宾客众多,恭贺的花篮多得堆在饭店门口排成两排。

今日正是瓷器大王王建生跟薛晶的婚礼,许多与王建生有生意往来的宾客纷纷齐聚一堂;然而在另外一边,一场秘密的交易正在新娘休息室里进行。

「这是给你的二十万尾款。」

白真华的声音在狭小的新娘休息室里响起,威严而有气质的睑上不带一丝表情。

「嗯,放着就可以走啦!」化好妆,撩起洁白拖地的新娘礼服,薛晶不客气地指挥着白真华,红艳艳的唇露出贪婪的微笑。「真不愧是白氏企业的董事长,出手阔气。」

「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跟白礼德有任何交往或是藕断丝连!」面对薛晶的称赞,白真华仍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我付你五十万,也替你找好后路,那你就不准再跟白礼德有任何联络,让他安心地去娶柳家三小姐!」

「知道啦知道啦!」薛晶挥挥夹着烟的手,一脸下耐烦地道:「你们现在急于挽救下滑的白氏企业,如果可以娶到那个被绑走的柳馨安,柳氏企业就会帮助你们,我没那么笨,还要硬跟快没钱的天才在一起,我会遵守诺言的!」

「那就这样了。」

银货两讫,白真华起身,正要离去的时候,只听见薛晶又冷冷地讽刺道:「最好那个被绑架的柳馨安平安无事啊,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警方连调查报告都没个屁出来——听说那个柳馨安也是个怪胎,喜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设计情趣用品,所以也没有她本人的照片流出来,搞不好是个丑八怪耶!到时候啊,要是白礼德忍不住再吃我这个回头草,那就由不得我了——」

白真华听得出薛晶语带讽刺,她忍住这口气,为了成就大事,必须要忍受这个恶心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喧哗的声音。

「什么事情这么吵?」

就在两个人同时探头出去观望的时候,她们看见了令人震惊的—幕——

大大的王薛两府喜事的红纸贴在饭店门口外,但这一切都再也不会对白礼德造成什么伤害了。

相反的,白礼德所带的新女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一朵娇艳的白玫瑰别住所有柔柔软软的发丝,露出雪

白如棉的颈子。

洁白无垢的白色小礼服映衬出她秾纤合度的体态,一双细长的王腿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走着走着,有一种额外美丽的风情。

而白礼德也完全不同于以往,一袭合身的灰色西装礼服,俊美的脸上没有过去那般阴郁的神情,反而温柔地凝睇着身旁的佳人。

在这个地方看到白礼德出席,着责令人感到意外,毕竟很少人会有勇气去参加旧情人的婚礼;然而他带着这么美丽的神秘娇客出现,更令人感到吃惊。

「这……这个女的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白真华好不容易才摆平了一个死爱钱的薛晶,这一下又要打发在白礼德身边的苍蝇。

「这个臭女佣!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原本以为自己的离去会让白礼德痛苦不已,一向对自己的睦力十分自信的薛晶,气得将手上的烟给拧熄,柳眉倒竖着。

「什么?女佣?」白真华不敢置信地问着。

「这女的最近混上了白礼德的家,佯装成女佣,那时候我见着她,她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咧,现在果然露馅了,她早八百年前就想勾引白礼德了!」一想到柳馨安,再想到白礼德因为她而动手打自己的爱犬,新仇加上旧恨,一肚子的怨气教薛晶气得牙痒痒的。

听到薛晶的话,白真华怒气上升,咬牙说道:「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好好的柳家小姐不爱下娶,跟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女佣鬼混?」

两个怀着不同心思的女人,各自都怒火燃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白礼德跟梆馨安能够分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收到来自各方男人艳羡的眼光,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柳馨安,不免有些怯步,小小的身子紧紧靠在白礼德的手臂上。

「他们都是被你的美貌给迷倒了。」白礼德愉快地笑着,他喜欢她这样依偎苦自己,她身上有一种温暖的香气。

「美貌?」柳馨安那双水眸里出现否定的神情,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自己有漂亮到这种地步,他们一定是因为你的名气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是的,有二姊柳馨芙和大姊柳馨韵存在,她这个小妹柳馨安根本不足为道,顶多只能说是清纯、可爱。

「傻瓜,他们怎么看都无所谓。」白礼德大手一伸,将娇小的她拥人怀中。「重要的是拥有你的人是我!」

柳馨安睑上涌出两朵红云,他对她说的话总带给她无限的惊喜和感动,发现时她已经深深跌人情网中……

此时,一夸的镁光灯早就锁定了如同巨星般的两个人,喀嚓喀嚓地拍下了昕有的相片。

「有记者?」柳馨安惊慌了起来,如同受惊的小猫。

「王建生是有名的瓷器大王,这场婚礼当然会有记者来访。」他拍了拍她发颤的背。「放心,今晚的焦点是他们两人,不会是我们!」

「可……」她害怕的是柳非凡会因为这样的关系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在她还没有跟白礼德说清楚讲明白之前,这样的情形是很危险的!

白礼德浑然不知她的担忧,继续牵着她的手,拉她到前面取用餐点。

典礼很快地进行着,美丽的薛晶跟瓷器大王王建生的婚礼上,焦点却不是放在两位新人身上,而是如同柳馨安之前所担心的,完完全全地放在白礼德跟柳馨安身上!

尽管美食当前,柳馨安却提下起劲来享用。

左想想、右想想,小小的脑袋瓜子硬是挤不出该怎么跟白礼德说明她就是那

个他必须娶的梆家三小姐,更何况,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单纯,她害怕当自己说出所有事情真相之后,白礼德会气得拂袖而去……

啊——烦死了,先来杯黄汤下肚解解闷吧!

只见柳馨安阿沙力拿起了红澄澄的红酒,就这么一口气灌了好几杯下去……

「小安,酒暍这么猛不太好吧?」眼见身旁的柳馨安好象换了个人似地,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拚命灌酒,白礼德忍不住止住她又要再拿起酒瓶的小手?

「嘿嘿嘿,我就要暍这么猛……呃!」柳馨安那张美丽的小睑,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变得红通通的,一双大眼也漾着动人的眼神。

「你爱暍的话,回家我再开几瓶好酒给你暍好了,现在别暍得这么猛嘛!」

「礼德!」

正当他摆不平这个爱嚷嚷的小人儿之际,一声熟悉的叫唤声从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到穿著一袭亮丽耀眼的新娘礼服的薛晶,正住自己的方向走来。

「我说礼德啊,我记得你的品味一向挺高尚的,也从来不缺女伴,怎么今天在我大喜的日子里,你硬是挑了—个你家的煮饭婆来?」

薛晶一脸下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席上的二人,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柳馨安的来历。「白董事长不也替你安排奸迎娶柳家三小姐了吗?敢情你是因为惧内,所以只好带个煮饭的小女佣来,怕柳家说话吗?」

正当她趾高气昂地讽刺柳馨安之际,突然看到红澄澄的葡萄酒液就这么往白纱礼服上倒去——

「小安!」白礼德惊呼道。

只见柳馨安正踩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罐即将要空的葡萄酒瓶,就这么大剌剌地把酒倒在尖叫的薛晶头上……

「煮饭的女佣就上不了枱面吗?」小脸红红,说的话却句句见血毫不含糊。「煮饭婆至少还清清白白的,比你这样吃干抹净、毫下留情的女人好太多了!」

薛晶这个女人真是恶劣!

这么无情地甩了白礼德之后,又用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下辱骂他俩,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对你仁至义尽的白礼德!」

「你……你……」一脸狼狈的薛晶再也顾不得气质,她大声呼喊:「警卫,把他们两个统统都给我赶出去——」

热闹的婚礼在新娘被淋成落汤鸡之后,焦点完全偏了方向,只见镁光灯不停地照在白礼德和柳馨安的身上。

夜归返家,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黑幕上,闪闪发亮。

「放开我——我要找邪个女人理论——」

梆馨安大声嚷嚷着,软软的身子早就因为酒醉而不能走路,全靠白礼德抱着她才进了家门。

「小安,你醉了。」她馨香的身子与自己如此接近,一呼一吸问,酒气夹杂着她诱人的体香,教人不想入非非也难。

「我才没有醉!」泛红的嫩脸上一双迷蒙的眼,柳馨安凑近看着白礼德,皱起柳眉道:「我在替你打抱不平耶!这种女人伤害了你还有睑送喜帖给你,要是我,就包个冥纸给她!」

白礼德被柳馨安的话给逗笑,她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缓缓地将她轻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再转身走进厨房,端来一杯水。

他轻声唤着这个怜人又可爱的小女人,「小安,起来喝杯开水,醒醒酒。」

「嗯……」小手揉揉迷蒙的眼,红通通的俏睑笑嘻嘻地看着他,淘气地说:「你喂我啊!I

这句话,仿若是一句打破两人距离的魔咒,这气氛太美好,佳人在微笑,就等着他将那甜美的身躯一拥入怀……

柳馨安微闭眼儿,轻启的粉唇有了一抹清凉的感觉,那凉意带疟些许酒气,顿时间让人好过许多:不过,满天繁星仍在乱转,她晕了,醉了,酒醉的感觉没了,却来了另外一种暧昧的醉意,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人清爽气息钻入鼻尖,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又牢靠,柳馨安整个人依在那宽广的臂弯中,小耳听到的是白礼德规律的心跳,那一声又一声的强烈律动,教人心安……

白礼德贪恋这小女人唇上的酒香,还有那口中的芳液,那四唇交接的同时就仿若一条引线,点燃的是他对这个小女人无穷的渴望和爱怜:

她美丽的星眸微眯,他想问,在那双美丽的眸子中,她是否看穿了自己渴望她的欲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勇敢地为自己出气,这么惊天动地的出气方式大概也只有这个小傻瓜才做得出来。

白礼德的心满溢喜悦,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自己成名的机会来接近池、为他着想、对他好……

纤细的手圈上他的颈项,原本柔顺地接受他吸吮的丁香小舌也下安分地勾搭起他,酒气混着暧昧的体香味,教人不失控都难。

「小安……」他离开了那诱人的唇办,慢慢地栘往她的耳畔,吞吐之问呼出的气体都像酒,令柳馨安醉得完全无力招架他的甜美试探、

「嗯……」天啊,他的大手已经伸人自己的衣裙内,然而那样的暧昧摩挲却不会令她感到不适,反而更引起柳馨安想要他深入的渴望。

「嫁给我,好吗?」

他的情话在耳鬓厮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抚摸着她柔嫩敏感的肌肤,所有的

欲望在那一瞬间即将爆发。

「为了你……我会把柳家的婚事取消掉……」

他拥她人怀,什么都下再多说。

他这一回下会看疟眼了。这个柔顺乖巧的小女人,就是他终生的伴侣……

大床上躺着火热交缠的两人,绮丽的春情敌播在蔓延的情火之中。

她的身子散着一股香气,白礼德在那如云的秀发中嗅吻着,更引燃心中那股骚动的火焰。

他吻着她的青葱小手,那纤细的指替他做了多少家事、洗衣煮饭,仿佛是一个可爱的小妻子……

他将替自己奉献的粉白手指凑近了唇畔,轻咬着,轻舔着。

「嗯……」在他这般挑逗的动作之下,只听见柳馨安发出如同猫叫的可爱呢喃。

这吮指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充满白礼德对柳馨安的满腔喜爱。她眨了眨眼,半眯的星眸对上的恰是深邃多情的黑眸,她记得那双眸子总带着说不出的神秘,像是黑夜里的海,看也看不清;而如今这眸所流露的,再也不是以往那种抑郁,而是深情……

他继续逗弄着她小巧可爱的纤指,另外一只大手则已探王她的白纱之下,轻柔地抚着她雪花般的肌肤。

「啊……」柳馨安的脑中仿佛空白一片,被白礼德撩拨触摸的地方,都好象火一样的燃烧起来,是快乐吗?抑或是折磨?

柳馨安难以分辨这种感觉,那些爱抚就像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是折磨也是快乐。

她主动地凑了上来,艳红的唇带着性感的索求,白礼德露出微笑,像是鼓励般地热情回吻她,赞许她的主动。

炙热的感觉从他俩唇舌相缠之处引燃,烧得两个人都欲念高张。

她的回吻甜蜜而令人感到晕眩,一种火热的感觉烧着他们两个人,这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教人无法抗拒,他的指仿若带起一阵热源,点燃她欲求的渴望,她和他不断地纠缠着、热吻着,所有的感情,仿佛都在这一次的拥抱相吻中全部爆发……

「小安……」

他啃噬着她的雪颈,在她美好的困体上游栘,那件可爱小巧的白纱礼服早就被他剥除,他那双热情的眼眸扫过她诱人的身子,大手感受着雪肤细绵的感觉。

她要他,他也要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洁白如五的身子引发白礼德心中强烈的渴望,他的吻时轻时重,洒落在那雪肤上,如同艳丽的红侮落雪,更显诱人。

「礼德——」她轻声呼唤着那个英挺高大男人的名字,她那如猫般的媚态,教人心怜。

雪肤被爱抚磨蹭,全身仿佛被火燃烧,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而她,用不断的娇吟来显露她下堪这种酷刑……

「我要你!」

两个彼此渴求对方的灵魂,在夜里写下了一次又一次缠绵缝卷的扉页:

黎明将至,一道和煦的光芒暖暖照着甜蜜聿福的两个人,虫鸣鸟叫,似乎也打扰不了情人好梦。

两排小刷子似的浓密睫毛闭着,小巧的樱桃嘴儿有着完美的上扬弧形,雪嫩的脸颊上有着一抹昨日欢爱过后的淡红,她粉粉的小脸上带着绝美的睡容,令人不忍惊扰她的好萝;

白礼德微笑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那柔软的身体,甜酣饱满的模样就像是鲜红欲滴,令人想偷尝一口的红苹果。

一想起昨日这可爱的小东西意乱倩迷挑逗他的模样,他不禁血脉愤张,这个小女人令他疯狂。

他终于拥有她了!

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确定要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利益输送、没有钩、心斗角……

她那双晶莹的眸就已经告诉他,她只为了他而奋不顾身,

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白礼德的思考,他皱起眉头,谁会在这么早的时候打电话来?

在被褥中手忙脚乱地找到了手机,可爱俏皮的手机响着急促的铃声,虽然有些不礼貌,不过为了避免惊醒柳馨安的美梦,白礼德还是替她接了电话。

「喂,馨安吗?我是花贝妮啦!哎呀呀——大事不好了!」

馨安?

白礼德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见手机那一端立刻传来了花贝妮急促的声音:「你在瓷器大王婚礼上向新娘泼酒的画面被今天的早报刊出来了,你那位大总裁哥哥马上就要来白礼德这儿找你了!你到底把剧本弄到手了没有啊?不想结婚就快点把剧本搞定吧!决想想办法!」

在听到这样的一通莫名电话,白礼德的血液几乎要为之冻结!

柳馨安?柳非凡?

「还有啊,你上次要我帮你查的那个薛晶的资料啊,我已经查到手了,白天企业的董事长白真华,因为要拉拢柳氏企业,所以斩车除根,用一笔钱打发掉薛晶,要她不要阻挠你们两个婚事……」

刹那问白礼德只觉得这世界再度变成了了无生气的灰色,他再也不晓得该怎样去面对那个原本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小女人……

在邪一瞬间,他只觉得他原本相信的一切艹闪嘶糜埃他所信赖所依靠的信念完全成灰。

身旁枕着那柔软的身躯,心中原本对这份爱情的信任和热情全部跌得粉碎,•白礼德再也不管花贝妮从手机那一端傅来高八度音的求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他不忍再听,就害伯自己的心快要被这事实给捅出更深更大的洞……

孤儿院?

形单影只?

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想起柳馨安刚来之初,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原来她就是那个家财万贯的柳家三小姬,原来她就是那个对外宣称被绑架、实际上是要来窃取剧本的柳馨安!

「嗯……」

睡得香甜的柳馨安完全不晓得枕边人的痛苦和讶异,一个翻身还抱住了僵掉

的白礼德。

他该怎么做?将这个爱情骗子的手给推掉吗?还是要假装自己完全不晓得这一回事?

长长的睫毛扬动了几下,一双睡意方浓的眼睛终于张开,见到情人,柳馨安扬起了娇媚的笑容。

「早安……」

甜美的嗓音缓缓地道早,佳人依旧芳香可人,巧笑倩兮,但在知道全部事实的白礼德心中,却已经与以往大为不同。

「怎么了?」察觉到白礼德的异状,柳馨安收起了笑容,不明白情人的臂弯怎会那么僵硬,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眸为何这么冰冷。

「……你还要装吗?」他好不容易从喉咙中吐出逼问的话语,虽然他已经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天知道白礼德此刻心中百般煎熬。

「装什么?」她被这样的问句给弄向涂了。

只见那原本怀抱着自己的大手突然收了回去,刹那之间一股空虚感涌上柳馨安的心头,十分落寞。

怎么了?他们明明昨天还如此澡爱着彼此,那些缠绵俳恻的记忆清晰难忘,为什么一早醒来,白礼德却又变了一个模样?

「柳馨安,你果真聪明。」

猛然之间白礼德的唇中喊出她的真名,柳馨安终于知道了他突然变了个样子的原因!

空气仿佛在那—瞬间凝结了,两个原本应该要深爱对方的情侣,在知道所有的事实真相后,粉碎了真爱的梦想。

事情终于在最难堪的情况下被揭穿!

柳馨安连忙起身,睡意都醒了大半,急急地说道:「我可以解释的,一开始

我并不了解我哥哥私下给我订的这门婚事是怎么回事,而我当时并不想结婚,哥哥的意思是看中你写剧本的才华,所以我才会跟他说如果我可以拿到你写的剧本的话……」

「住嘴!」

白礼德发出了怒吼,那一声怒吼震碎了这一室的浓情蜜意,震碎了柳馨安对白礼德的爱情!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你这种行为跟只会要钱的薛晶有什么不一样?」他那张俊美的脸孔上,再也看不到温柔的微笑,那黑眸里满是痛心的冰冷,面对眼前的柳馨安,他再也不能信任她!

「我没有……」天,她所深爱的男人此刻彷若跟她相隔千百里远,那愤怒的眼神,受骗的痛楚,慢慢地全部浮上枱面,她心焦如焚,但目前的倩况又怎能说得清楚讲得明白?

「你没有?你有!」白礼德内心的怒火,狠狠烧毁她好不容易才能和他沟通的信道,她来不及说明的原因,毁灭了他们的爱情……「你们都不是真的爱上我这个人!都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

她心爱的男人在她眼前化身成征怒的狮子,下停地咆哮苦,愤怒伤心的白礼德,根本听下进柳馨安想要解释的一切!

「幸好我接听了你的手机,我终于明白了你所有的诡计。」冷嘲热讽,面对这样残酷的结局,白礼德寒透了心,将手机丢给了柳馨安。「哼,老天爷给我的人生真是残酷,让我一辈子都在写戏,一辈子都在演虚情假意的戏!」

柳馨安泪眼模糊,她因白礼德的怒火和措手不及的误解而全身发抖,她第一次面对如此震怒的白礼德,口舌伶俐的她,第一次不晓得该怎么去辩解自己的立场,

不,该说是她心爱的男人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因为白礼德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无法再容忍任何欺骗!

「礼德……求你听我说……」她哽咽地哀求眼前的男人,小脸上全是悲伤的泪水,发颤的小手搭上他的大手,可是此刻再也寻下着往日那份温暖,全成了刺骨的冰冷。

「我还要听你说什么?更多虚伪的戏码吗?」

只见他奋力地甩开了柳馨安的手,离开那张原本雨人相爱相偎的床。背光之下,柳馨安觉得他的背影就像是黑压压的岩石,而她再也打不开他之前缓缓开启的心房小路……

「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真的……」

听到柳馨安这番话,白礼德简直要信了。

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绝对只是一出让人笑话的闹剧!他何苦又要住里头揽一个丑角来演?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叫我的朋友花贝妮跟你证明这一切。」只见柳馨安七手八脚慌乱地在被褥里找出刚刚白礼德丢给她的手机,准备要证明她的决心。

「你打什么打?」

白礼德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刹那问那强劲的力道教她感到剧烈疼痛,柳馨安那纤细的小手怎堪这样的抓握,只见那手机立刻又掉到被褥之中。

她美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到白礼德这样蛮横粗鲁,柳馨安明白他的手劲有多重,他的心就被她伤得有多深……

「你跟你的共犯早就串通一气,打这支电话有什么用?」白礼德大声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骗我?你骗我骗得还下够吗?我还要自取其辱地跟你们演下去?」他怒红了眼,痛苦万分地看着她。

「礼德……我……我是真的爱你……」柳馨安闭上了眼睛:心碎的眼泪霎时淌落,他放开她的手,白净的手腕上出现了五爪的印痕,可她心里的痛,又何只是这手上的疼可以比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

「你还要做些什么呢?」白礼德笑了出来,那笑中带着化不去的苦涩,「难道你的演技下够精湛?身为剧作家的我,都被你的演技给蒙住了!」

柳馨安凝望着眼前深爱的男人,咬着红唇,哽咽道:「如果可以,我情愿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她对他的爱意是真切的,她真的下能失去他啊!

眼看着柳馨安泣不成声,白礼德的心境更为复杂了。

他该怎么敞?

他看到自己在她纤捆的手腕上留下厂印痕,看到了她的眼乓,其实他必须要很努力地抑制自己不去拥抱她、呵护她……

他背对着流泪的柳馨安,心里因这样的伤害而无声地淌血,他的愤怒、他的悲伤、他的绝望,又有谁能理解?

因为曾经这样深爱过这个女子,所以,他下不了重手,也无法伤害这个小女人……

百般矛盾,爱她又恨她,白礼德的眉蹙了起来,痛彻心扉。

「就如同你说过的,一出戏要懂得见好就收,我们就别歹戏拖棚,让人笑话了。」

原本一片冰冷寂静的房间,终于在白礼德的一句话下打破沉默,他没有再看在床上啜泣的铆馨安一眼,面无表情、笔直地住房门的方向走去。

他即将离开房门的一刹那——

「你走吧!」这句话,像是要为他俩的爱情垂下最后的布幔落幕,心碎又剌

耳。「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我们从此老死下相往来:水不见面。」

「礼德!」他听到柳馨安呼唤他的声音,但却没有回头,他狠下心来往前走去。

谢幕了。

对,他要永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不会再当别人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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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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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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