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救……救命啊……

白苹费力转开头,叫道:“等等,救命啊……救命,公孙……唔……”她的嘴再次被堵住,白苹咬紧牙关,死命想挣扎,可却总是力不从心,为什么她会没力气呢?还有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胸部被摸了……白苹一惊,反射地咬住他的嘴。

“噢……”男子抬起头,摸了下唇上的血。“主人喜欢刺激一点的吗?”“不要自说自话,走开。”她喘息地说。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他的手指由她的脖子上往下移……

“快住手,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她抬腿想踢他,却只是软绵地蹭了下床单。

男子笑着亲了下她的胸口。“你点香不就是叫我来吗?”他落下她的长花裙。

“更别说把自己抹得香气四溢。”

他伸手要脱她的亵衣,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再碰她一下,你就得死。”这声音……白苹感动得都要哭了。“公孙朗,快救我……”一身白的公孙朗像幽魂一样出现在床尾。

男子翻身而起,笑笑地摊开双手。“没必要这么血腥,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的事,是主人叫我来的。”他指着床上的人儿。

“我没有……”白苹无力地说。“我躺在这里,他就出现了……然后我全身都不能动……”

公孙朗一挥手,将薄被覆在半裸的白苹身上。

见公孙朗眼中的杀气未褪,男子立刻道:“她点了侍寝蜡烛。”他指向窗边。

“什么?”白苹望着窗边如同立灯的蜡烛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知道……天啊……”

“你还擦了催情香。”男子又补上一句。

“什么催情香?”白苹满脸挫败。“别跟我说那些瓶瓶罐罐。”“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男子咧开嘴笑,但随即收起笑容,公孙朗仍冷眼瞪着他,他可还想保住小命。“你擦了不只一种,没人帮你消火,你可要难受了……”“什么?”白苹想大叫却只化为一声呻吟。

“出去。”公孙朗冷声对著男子说道。

男宠本想哀叹几句,但最后还是决定作罢,乖乖离开,他可不想惹来杀身之祸,只是可惜了……本来以为今晚可以乐一乐的……

“我真不敢相信,我想了各种陷阱……结果竟然还是中招……”白苹一脸哭样。“还是史上最强兵器——春药,公孙朗你告诉我,这不是春药吧!春药不是都用吃的吗?我不过是擦了一些精油……也没擦很多……太阴险了……这地方太邪恶了,难怪凤梨撑不住……”

公孙朗原本带着杀意的表情在听到她的鬼哭神嚎后,勾起了嘴角。

“她没事吧?”公孙敛与公孙右走了进来。

一见到公孙右天真稚气的脸孔,白苹心猛地一跳,可怕的景象在她脑中升起,她惊恐道:“快点把公孙右带出去,万一我等一下神志不清对他伸出魔爪,那我不如去死好了……太禽兽了……我会天打雷劈……”公孙敛哈哈大笑。

“什么魔爪?”公孙右不解地问。

“快带他出去。”白苹催促。“我要睡觉了,都出去,那个门关进一点,最好上锁,别让我做出丢脸的事,快点啊你们,一直愣着干嘛!”白苹很想强势地说着这些话,但每一句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尤其那个语调……太恶心了……

“出去吧。”公孙朗对著两人说道。

“那个……公孙朗你等等……”白苹叫住他。

公孙敛忍住笑,拍拍兄长的肩膀。“二哥,能者多劳,能者多劳。”“我听到了。”白苹嚷。

公孙敛大笑,拉着侄子往外走,公孙右回头朝白苹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爹医术很厉害,一会儿你就好了,不过你也太蠢了,沐浴都能有事,我看以后你上茅炕得小心点,免得掉下去给臭死。”

白苹咬牙。“气死我了,被看扁了……”

“你一直就是扁的。”公孙右笑着走出房门,叔侄俩笑得很大声。

“呜……我太伤心了,公孙朗你管管你儿子……”她发出不平之鸣。

“我觉得他说得一针见血。”他扬着浅笑。

“你……你……”本来想大喊“你给我滚出去,”但想到目前的状况,白苹忍了下来,若是说话得罪了公孙朗,他可不像他儿子那么好安抚。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们计较。”她喘口气。“我……我好痒,公孙朗,帮我看看……”

呻吟着讲出这些话实在是太暧昧了,她急忙又补充一句,“我……我是真的痒,皮肤,不是想要男人那种痒……”

她瞥见他泛起笑意,她有些恼,但又不便发作,现在有求于他之好忍着点,从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彻底明白这人是不能硬碰硬的,若跟他扛上,他可能让她痒死一个晚上,不,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像是在她身上涂蜜让蚂蚁来咬。

“你帮我看一下,我不能动。”见他面露迟疑,,她立刻道:“我不会要负责的,你放心,只是露点手脚,我不会在意的。”虽然身上还穿着小可爱跟热裤,但让一个男人盯着看毕竟还是尴尬,不过她真的快要痒死了,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在意……”他轻哼一声。“你倒挺大方。”他在床边坐下。

完了,他不高兴了,白苹赶紧补救。“这个不是大方,不得已嘛……再说了你是大夫,对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没有穿衣服应该都是一样的态度,不起邪念、没有淫念。”

他瞄她一眼,拉下薄被。“我说了我不是大夫。”“这我知道,我……”

“你抹了什么东西?”他扫过她的胸前与双臂,上头布满一小片红疹。

“我怎么了?让我看……”他抬起她的手,她倒抽口气。“完了,春药会这样吗?这是过敏吧!越看越痒,好想抓……”

他放下她的手,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有没有止痒药先帮我擦一下。”他走到梳妆台前,将每样东西都拿起来闻一下。

“我是抹那个黄黄白白的那一瓶,我以为那是乳液,我没有抹很多……上面那些就是精油……”忽然地想起那个男宠的话。“你别闻了,他不是说那些是催情香吗?万一你兽性大发,我们两个就完了。”

他没理她,把那些个瓶瓶罐罐都看过一遍,闻过一遍后才走回来。“你还真有本事。”

“什么意思?”他的口气听起来可不是赞美。

“这些东西单独用没有大坏处,但是合在一起……”他抬手朝四面八方挥去,白苹听见小小的啪啪啪声,霎时烛火全灭去,房里漆黑一片。

“你为什么把灯都灭了?”

“这些东西分开没事,加起来就有毒了。”他会来她这儿查看就是被蜡烛的香气吸引过来的,这儿的烛香与他们昨晚在别宫内使用的并不相同。

她大吃一惊,还想再问,肩上顿时一阵刺痛。“噢……你刺之前可不可以先说一声。”

“这只能暂时帮你止痒,等会儿可有你受的。”“你别吓我,我会怎样,你一口气讲清楚。”一个小小的油灯在她周围亮了起来,他不知何时拿了一盏油灯过来。

“这个没有毒吧?”她害怕地问。

“这是普通的鱼油灯。”他将油灯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会有点油脂臭味,除此之外没有毒性。”

“油脂臭味?不能把臭味除掉吗?”她疑惑地问。“我是说既然能做出香精蜡烛、香油、精油,为什么不改良一下这个鱼油灯?”“市面上有无味的鱼油灯也有香味的。”

“那为什么……我不懂……脑袋好昏……”

他靠近她,查看她的瞳孔,示意她张嘴,还帮她把脉,他认真的表情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瞄她一眼。“怕了?”

“不是……我一个人就算了……但是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我走了凤梨怎么办?”她叹口气。“虽然我们看起来感情很不好,而且她讲话也很恶毒,不过我们越吵感情越好,这话你别跟她将,她一定会说恶心巴拉,我走了她在这里怎办?对了……你要照顾她,公孙朗,不介意的话你就娶她好了,不对,她已经有莫道言了,我脑子烧坏了……”

“你是烧坏脑子了,没错。”他拿起银针,又刺了她好几下。

“噢……你小力点好吗?”她喘口气。“到底有没有用?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热。”

“咦,现在才开始……”她眨眨眼。“泡冷水有没有效?”听他冷哼,她只好另想办法。“如果一直没找男人灭火,会不会七孔流血?我看过一个电影很恐怖,里面的女配角就是春药被下太多又没能及时找到男人,结果眼睛暴凸七孔流血而死……我真的完了,公孙朗,真的起作用了……”“怎么?”他瞄了眼她涨红的脸。

“我的心越跳越快……”她惊恐地说。“不会跳出来吧?”她抓住他的手。

“快救我……咦,我的手能动了,我好了。”“催情香一开始会让人四肢无力,身体发软,但这症状不会维持太久,接下来才是催情香发挥作用的时候。”他将她身上的针抽回。

“催情香发挥作用会怎样,不要卖关子。”她激动地问。“如果我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天啊……我的头越来越婚了……你快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七孔流血……我想要泡冷水,好热喔……”

他没理她的胡言乱语,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插回布内,这些香味混合的毒性会让人产生幻觉,她快进入迷乱状态了。

“桃子,好大一颗桃子……”她突然跳起来将他扑倒在床上,他的袋子掉落床底。

“我要把你剖开,看里面有没有桃太郎……”她挥手要切他的额头。

他挡下她的手,发现她的脸不只红,也开始起疹了,滑稽的模样让他想笑。

“能弄成这样,算你厉害。”他问道:“你是何人?”“什么?”

她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不晓得又把他看成了什么。“名字,你的名字。”“名字……白苹,我是小苹果。”她开始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好热……我想吃冰……”

他在她背上刺了下,她一缩,抬起头。“好痛……咦,公孙朗,我怎么……”她吓了一大跳,神志清醒了点,想从他身上下来,却发现自己一直往他身上贴。

“公孙朗我不行了,你还是快点出去……你的身体好好摸,不是,天啊,快点把我打昏……”

他又刺她一下,她又是一缩。“好痛,你不要再刺我了,我又不是针线包,求你了……快走行不行……我快撑不住了……我现在脑子里都是男人……女人……脱光光……”

他推她。“你抱这么紧我怎么走?”她连内力都用上了。

“你点我的穴……”她喘息,全身热得直流汗。“我要七孔流血了……不对……不对,我是冰块,冷静冷静,不行……不行,冰块要融化了……太阳公公,请你不要再照我了,我是冰块啊……”他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她堵上他的嘴,用力噬咬。

好累……为什么会有种虚脱的感觉……白苹挣开眼,想移动一下,却觉得全身软绵无力。

“别起来。”

一个熟悉又清冷的声音让她往床边瞧去,发现公孙朗做在离床一尺的太师椅上,阳光照在他脸上,还真是赏心悦目。

“我怎么了?”她询问。“喉咙好干,有没有水?”“别起来,你没穿衣裳。”他起身替她倒水。

什么?白苹瞪大眼。

没穿衣裳……没穿衣裳……

她拉起棉被,往下看。“啊……我为什么没穿衣服……”“你说呢?”他将水杯递给她。

她她抓紧棉被,小仙地坐起。天啊,腰怎么这么酸……不会吧……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她小心接过水杯,紧张地喝了好几口,而后偷瞄他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袍子皱皱的,盘扣还掉了一颗。妈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快想啊……

她闭起眼,用力回想,她只记得又热又痒……然后她开始想脱衣服,她叫他出去……

之后的印象就有些模糊,她好像有跳到他身上……完了,她涨红脸,没想到那催情香这么厉害,根本就是迷幻药嘛!

“公孙朗……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她一脸尴尬。“我们……真……真的做……噢……了?”

他瞄她一眼,淡淡地说:“什么叫做噢了?”“我是说我们是不是……你知道的……”她突然羞恼道:“你干嘛要我讲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轻扬嘴角。“我阻止不了你。”

她张大眼。完了,她该不会饿虎扑羊吧?“你……没点我穴……你的银针、你的飞刀去哪儿了?”

不,她拒绝相信,他一定是在恶整她,他武功在她之上,要制住她又不是难事。

“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她镇定地说。

他起身,她紧张地看着他,拉紧床单。“那个……你不要再过来了,你让我很紧张……不要再闹我了啦……”

他在床沿坐下,开始解衣扣,白苹急道:“你干嘛……”“我的国家……”他顿了下。“是个很保守的国家,从衣物就可以看得出来。”“是。”她不着痕迹的往后缩,想起这一路上百姓们穿的服饰,他们的确比较保守没错。

“男女共度一晚是很严重的事……”他拉开衣衫。

白苹正要叫他拉好衣服,却发现他的胸膛上有几道发红的痕迹……像是指甲抓的……她反射地看了下自己的指甲,不会吧……

“后面还有,还想看吗?”他淡淡地问了句。

“不用,不用……”她不停摇头,没想到她这么饥渴,根本就是想将他撕开吃下肚。

“发生这种事,只有两个选择。”他开始扣扣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

“不是死,就是结为夫妇……”

“我就知道。”她悲愤地喊。“一定要我这么牺牲吗?”牺牲,这两个字让公孙朗的眼皮颤了下,他一掌打上她的额头……

她痛地往后倒在床上。“好狠啊你,竟然要我死。”“难不成你要嫁我?”他冷言。

“不是很想……”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她赶紧说道:“我是说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毕竟现在是在四翼国又不是北凉国……我们不能假装没发生吗?反正我也不记得……而且我是中了催情香,总有特殊情况适用的律例吧!我……不是针对你这个人,公孙朗,虽然你这个人感觉不是很好相处,不过相处之后就发现你是外冷内……凉的人,意思就是虽然称不上外冷内热,但也不是外冷内冷,说温嘛也构不上,所以只能说凉,但我不是说你是个薄凉的人,不然你早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重点。”他打断她的话。

“重点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她顿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能说得太白你晓得吧!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玉飞双但又不是玉飞双,我是要回去的……如果我跟你有了感情……我走了你怎么办……”她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他的眸子一黯,表情复杂。

“当然我也会难过……唉……没想到这样一想,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发觉自己的话存着暧昧,她赶忙又道:“我是指公孙右,虽然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有点讨人厌,不过我知道他跟你一样不是真的那么冷血,只是骄纵了点。”他静静地盯着她没说话,她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说道:“我可不可以先穿衣服?”

他没理她的话,反而问道:“你想找那老爷爷,叫他带你回家。”她眼睛一亮。“对,你有办法?我是想说把他的样子画出来,然后贴布告,虽然有点大海捞针,不过现阶段也只能这样。”“我是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棉被由她胸口滑下。“啊……”她赶紧抓住。

完了,完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他刚刚一定看到了……

“昨天我已经看过了。”他一副平凡无奇的口吻。

她的脸更红了。镇静、镇静……反正……被看的是玉飞双,不是真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太在意。

“咳,咳……”她故意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我什么都不记得感觉很吃亏。”

“怎么,你想看我吗?”

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嘛!讲话一点起伏也没有,脸不红气不喘的。“要看,当然要看。”他都这么大方了,她还扭捏什么。

哼!虽然在言情小说写作上屡投屡退,但好歹也做过功课,少女漫画更没少看,这种一副吃定她的表情分明有诈!他一定是骗她的,他们昨晚根本没怎么样,他只是脱光她的衣服,顺便泄恨地踢了她的腰几脚,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

这种说词即使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很勉强,但她坚信如此!

他勾起嘴角。“好吧!”

见他意外干脆地解扣子,白苹吓了一跳。“等等,你到底是不是公孙朗,该不会是公孙敛装的吧?”

他眼色一沉。“怎么,你比较希望是他吗?”好可怕的眼神,她哪敢说是。“当然不是……”她假笑两声。“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冷冷的。

她说了什么?白苹惊恐万分,难道“公孙敛的外型她比较喜欢”这种话她都说出来了?

“我昨天的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不是真的。”她赶紧转个话题。“凤梨……兰夫人回来了吗?”

“还没。”他脱下外袍与单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白苹赶紧捣住眼睛却不忘把指缝长大一点。“你还真的脱了。”身材还挺不错的嘛,就是白了点,她喜欢的是健康古铜色的阳光男孩,不过这种自找死路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下半身暂时先不用。”她急忙阻止要脱裤子的他。“下次,下次……”好吧!她承认有色无胆,虚张声势,虽然很想看,但她就是不敢……依照此番逻辑推衍,再不阻止,他绝对敢脱,她可不想一整天脑袋都是他的……呃……器官……

他勾起笑,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早料到她没这个胆子,他转过身,让她瞄了眼背,听见她倒抽口气……

“天……天啊……我抓的吗?”他的背根本就是被钢刷刷过,她看了都觉得痛,昨晚战况有这么激烈吗?

他穿上单衣后,瞥她一眼。“当然不是你,是猫抓的,一只饿坏又不知足的猫。”

她红了脸,这个人……讲话越来越恶劣,难不成他是那种表面道貌岸然,一上了床却是百无禁忌的色魔……

“你干嘛让猫抓,干嘛不跑?”她老羞成怒。

他冷静地套上外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玉飞双武功好不好吗?”“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你快拿衣服给我。”她的小可爱跟热裤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她慌张地想后退。“你想干嘛?”“包紧一点。”“什么?”“有人来了。”他轻声道。

她张大眼。“有人?快给我衣服……在那个衣柜,快啊……”糟糕,连她都听到脚步声了。

“玉姑娘,公主来看你了。”是凤梨的声音,公主来看她,这是怎么回事,公主干嘛来看她?没时间想这些了,见公孙朗丝毫没有要移动的倾向,白苹决定不求他了,左看右看,小可爱、热裤你们在哪儿?

嘎吱……门被打开了,来不及了,白苹拉好被单,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玉姑娘……”尤凤仪领着公主,绕过屏风,走到内室。“玉……”她的话戛然而止。

杀气,她看到杀气,白苹几乎死在凤梨的目光下,她无声地以眼神示意。听我说啊,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可惜凤梨已经气疯了,根本没有读懂她用眼神诉说的话语,她只看到满脸的杀气……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公主笑开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白苹抢在公孙朗之前出声。“昨晚我中毒了,公孙大夫为我医病,瞧,我手上的疹子还没全退,我们只是医病,是不是?”她瞪向公孙朗,示意他别搞怪。

公孙朗自床上起身,面对闯进来的两人。“玉姑娘说得是。”公主挑着眼打量公孙朗。“还记得我吗?咱们有十年没见了吧!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他们两个认识?白苹嗅到不寻常的气氛,这公主跟凤梨一样穿着羽毛衣,而且都是大红大黄的披风,里头也是穿着小可爱跟纱裙,脚裸配着银色的链子,肤色暗红,五官明亮,属于野艳型的女人,年纪嘛……她猜不出,不过看起来只有二十初。

尤凤仪使眼色要她下床,她也用眼神表示她没穿衣服,但凤梨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断叫她下床,她也晓得公主到访,她躺在床上成什么体统,可是……她没穿衣啊……

“到外头说话吧。”公孙朗说道。

“没打扰你们吧?”公主好奇的眼神在两人间打转。

公孙朗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笑着往外走,公孙朗跟在后头,尤凤仪乘机来到床边,咬牙道:“你在干嘛?”“别问,快给我衣服。”她急道。

尤凤仪气冲冲地走到柜子前抓了几件衣裳,愤怒地丢在她脸上。“这是我的床你竟然给我乱来,恶心死了,我还敢睡吗?我在外面辛苦,你竟然给我在这里开性爱派对……”

“不是,你听我说……”“兰兰,怎么了?”公主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马上来。”尤凤仪回道。

“凤梨你听我说,一切都是误会……”

尤凤仪气得摇她的头。“误会,有那么多误会吗?等一下我再来收拾你。”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白苹倒在床上,悲愤地哀号。“有没有天理?还说要收拾我,有没有搞错,你也太入戏了吧!你干脆给我绳子我去上吊好了,没有天理啊……老爷爷,你给我的剧本太烂了,我要重来……呜……大家都欺负我……”公孙朗忍着笑,故作泰然地望向窗外。

“这是怎么了?玉姑娘在说什么?”公主疑惑地问。“什么老爷爷、剧本?”“公主无须在意,玉姑娘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就好了。”尤凤仪微笑以对。“自从玉姑娘撞到头后就时好时坏。”“你不是说恶灵作祟,要替她除灵吗?”公主说道。

公孙朗表情未变,但眼神却变得阴鹜暗沉。

“是,可我一人怕力有未逮……”“我知道,所以你才要我来。”公主说道。“这儿说话不方便,不如到隔壁书房。”

“也好。”公主点头。“公孙也一起过来吧,本宫也想跟你叙叙旧呢。”下命令的时候可就用上“本宫”二字了,公孙朗将视线自窗外收回,淡淡地说了句:“怕不适宜,公主。”“怎么?”

“公孙只是护送玉姑娘来此,今早就要动身启程。”他回道。

公主与尤凤仪皆是一怔,公主讶异于他竟这么急着离开,尤凤仪则是搞不懂他与白苹在干嘛,两人睡了一夜,第二日他就要走?所以昨晚是临别前的性爱翻滚吗?白苹什么时候把及时行乐奉为座右铭。

“爹,你们起来了?”公孙右在这时走了进来。

“他就是你的儿子?”公主一脸好奇,昨天听米兰兰说起公孙兄弟在她俯上,好奇探问下才晓得公孙朗有个儿子。

公孙右瞥了眼公主,心里纳闷她是谁。

尤凤仪这时突然认知到白苹不知跟男人搅和了一晚,还是跟有妇之夫,虽说这个世界的男女有点非她所认知的那一种,但是跟有妇之夫……白苹的价值观也变得太快了吧!她打算当妾吗?不对,她在想什么,她们就要回去了,白苹不会在这里当妾。

公孙朗没有回答公主的话,只是对儿子说道:“见过公主。”“公主。”公孙右行礼。

公主微笑道:“不用多礼,这儿不像北凉,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去跟玉姑娘道别吧。”公孙朗对儿子说道。

“知道了。”公孙右再次向公主行礼后才走进内室。

白苹坐在床边拭泪,公孙右走近,皱眉道:“你在哭什么?”她转头瞥他一眼,庆幸自己已经穿好衣裳,否则让公孙右看到她光溜溜的,那可尴尬了。“我只是一时悲从中来。”她吸吸鼻子。

“为什么?”

“因为……”她怎么跟一个小孩解释春药、性,以及好友的误解跟倒霉透顶的衰运,从昨晚到现在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没事,只是……这些疹子有点痒。”她随口说道。

公孙右皱着眉头想念她几句,但来这儿之前三叔叮咛过他,既然他们要离开了,他或许应该对玉飞双好一点,而且昨晚的事最好别在她面前提起,免得她尴尬,她做蠢事又不是第一天了,他不懂有什么好尴尬的,现在看她这么难过,他想三叔说的话大概有点道理。

“一会儿我叫爹给你药膏,擦一擦就好了。”他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们要走了。”白苹惊愕地抬头,她完全忘了这件事了。“现在?”“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

“对,但是……经过昨晚……我以为你们会再留几天。”公孙朗跟她上过床就想一走了之,他到底有没有担当啊。

白苹不由得生起气来,虽然她并没有要他负责的意思,毕竟是她不小心启动了什么催情香,想到这儿她还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如果是掉到未来,以她这么背的运气来卡,她启动的可能是炸弹。

虽然她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这样转身就走,把她当什么了,垃圾吗?“你在说什么?”公孙右皱眉。“为什么经过昨晚的事,我们就要再留几天?”

“因为……”白苹才想着要怎么跟公孙右解释,忽然一个可怕至极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完了……她……她不会怀孕吧?白苹惊恐地瞪着自己的肚子,以她这么背的运气……

白苹不可置信地朝天呐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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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爱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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