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噎婆牵动众人心 “毒毛虫”较真遭人恨

第六章:噎婆牵动众人心 “毒毛虫”较真遭人恨

第六章:噎婆牵动众人心“毒毛虫”较真遭人恨

火灾后的第三天晚上,出差回来的书记和好几位村干部来到噎婆家,登门向噎婆表示感谢。

噎婆给大家端了茶,让了座。

书记说:“我们南山村从来没有生过火灾,救火的经验少,要不是你在火场上挥了很大作用,村里的房子会多烧掉好几座。”

噎婆谦虚地说:“那是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一个老太婆,能帮上什么大忙哟!”

村长说:“你的贡献可大呢!可以说,我在那时候慌得没了主意。至于救火中敢不敢拆别人的房子,我平常连想都没想过。房主不让拆,该在那里拆,这些问题更是没有考虑。是你帮我出了主意,在大家的支持和努力下,才使得在消防队到来之前就控制住了火势。”

郑依莲说:“我就想到了要拆,但也没解决房主不让拆的问题。”

噎婆说:“说实在的,河对面的木头房子那么多,你们平时就要去观察一下,万一失火怎么救,怎么拆,都要去想出来。最好还要去买一台消防队那样的灭火机器,备一些水带、水枪,配一些年青人负责管理,万一生火灾时,才不会手忙脚乱造成大的损失。”

村长说:“你说的很对。这项工作要去落实。不过,买消防队那样的设备,我们恐怕还买不起。村里财力有限,一时应付不过来。”

书记说:“估计那样的一套设备要好几千元,村里目前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将来如果经济宽裕了,这样的钱是一定不能省。”

郑依莲说:“阿婆,我想你平常就对我们村的房子有细致的观察,才会在火灾时心中有数。”

噎婆说:“我平常没事的时候,爱到处走一走,走的时候,我看到河对面的那些楼房盖得那么密,心里就有一种预感,生火灾时一定很难扑救,我就特意去观察和谋划了一下,果真就有那么一丁点用上了。”

村长说:“还真是亏了你向世盛承诺,如果火烧不到他那里,把他的房子拆后你会赔他,我们真还没有那么大胆地把他那矮房子拆掉。”

噎婆说:“那是一个危情时刻,我也是壮了胆,才向世盛叔说出那样的话。”

噎婆依然到处去捡破烂。为了捡破烂时背着方便,她请人做了一个背篓。

一天,她背着那个背篓,走到河对面村庄的一条巷子里,有个经常爱跟别人高声大吵的,叫着樊义英的女人见到她,凑上前说:“阿婆,你真勤劳。”

噎婆因这女人从前也是没话找她说话,彼此已经有些熟悉,就随口应着说:“闲着没事,出来捡捡,活动活动更舒服。”

樊义英又说:“阿婆,我家里有几件破衣服,扔在那里没用,你拿去卖了吧。省得我拿到河里去扔。”

噎婆说:“扔了可惜,卷起来,碰到收破烂的,卖给他们也会有几角钱。”

樊义英说:“本身不是太多,一斤也才两角钱,偶尔碰到收破烂的,不是没空就是想不起来,还是送给你吧。走吧!阿婆,到我家里坐一坐,我去拿给你。”

噎婆跟着樊义英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来到一间很大的厨房中。樊义英给噎婆搬来了凳子,又恭恭敬敬地给噎婆端了茶,从另一间厢房中拿来几件旧衣服,塞进噎婆的背篓,自己坐到噎婆的对面,对噎婆说:”阿婆,你这样大的岁数,见的人多事也多,你说一个人的五官长相不好,会不会更招人恨呢?”

噎婆说:“五官长相的事我说不准。不过,我觉得一个人会不会招人恨,主要还是看有没有侵犯别人的东西。对别人尊重了,别人怎么能凭空生恨呢?”

樊义英说:“你说怪不怪,我这人从来不去谋占别人的东西,都是别人在侵犯我,可他们就是都在恨我。”

噎婆说:“有一两次我曾经在你的房子后面的路上走,听到你和别人在吵架,我听着觉得很不是味。怎么说呢……嘿嘿,我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也许你们都会恨我。”

樊义英说:“你尽管说,说对说错我都不怪你。”

噎婆慢慢地说道:“我觉得,你们在吵架中,自己这方有一些理由时,就把对方讲得毫无是处,把贼、土匪、婊子、没良心这类帽子向对方扣去,而对方呢?就把这方猴年马月的错都翻出来,连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透。”

樊义英肯定地说:“是啊,吵架时就是那样吵,吵起来谁也不让谁。我觉得,他们特别爱跟我吵,爱跟我作对。许多事,谁对谁不对一眼就能分出来,非得要跟我吵一场才罢休。吵就吵吧,吵了以后他们就联合起来不跟我说话,还在背后给我起了个“毒毛虫”的绰号,让我遭受全村人的白眼。你说那些人怎会是那么个德性?”

噎婆说:“许多时候,引起吵架的事并不大,但吵架时说的话却很伤人心。对方伤害了这方一点点利益,这方却伤害了对方的自尊心。用伤害对方代替与对方讲理,我就觉得很不对味。”

樊义英问道:“那你认为该怎样讲理?”

噎婆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地答道:“要讲理,只能针对要讲的那个事来讲那个理,如果加进一些与那个事不相关的理,又用一些对对方不尊重的动作和语言,来加强自己这方的理,用这种办法去强迫对方接受,那理就讲不通了——因为那样就乱了理。人在讲理的时候,双方都有一把尺子,一旦用上了歪理、乱理、过头的理,那把尺子就会被撇开,也就没法量出来谁的理长,谁的理短了。

有时候为了解气去讲理,用了一些歪理、乱理、过头的理去讲,对方也用一些歪理、乱理、过头的理来辩答,把一件本不复杂的事搞得很复杂,双方都觉得对方对自己很不尊重,这时候就很有可能会引起吵架了。”

樊义英问:“你会不会觉得,好些事不吵不行?”

噎婆说:“不见得。有时候,为了争一点点东西,或者被人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耗了许多精神去吵,还受气。回头一想,就那么一点点东西,就那么几句难听的话,单是花那么多时间去对付,都很不值得。还不如心平气和地向对方说明一下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让了算了。”

樊义英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可能你还没有见过得寸进尺的人呢!”

噎婆说:“见过哟,对那种人很难讲理!”

樊义英像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着急地问:“那你怎么办?”

噎婆说:“估计说不开的事,或者是说了会搞得双方很尴尬、可能会引起吵架的事,我都尽量不去说。要说的事如果比较大,而自己这方又已占了六七分的理,那我就会去说出来了,但会尽量避免吵架,因为我总结出,自己认为有六七分理的事,实际上我们有多少理也不一定,对方拥有的理也许是实际上的六七分,自己这方可能还没有对方的有理。如果事关重大,我认为,那这理就不得不要说,既使会引起吵架那也要说。不过,说的时候,我一般会掌握好自己的情绪和态度,正确使用口气,妥当用词,不该说的话尽量做到一句都不说。实在说不通,只好请别人去说。再说不好,就只好找政府,上法院去解决了。或者只好避开那种人了。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一般都是小事造成的,那种事,大多都是说不开就算了的那一层。”

“这……”樊义英似有所悟。

噎婆诚心地说:“你试试,只要控制住自己,一年中,是没有几回架好吵的。”

……

经过那场火灾的扑救,村里人都对噎婆有了很高的评价。人们感到,一个在别人大难临头的时候,敢拿自家的整座房子为别人承担风险、敢屈下那高贵的双膝求人、敢一边捡破烂,一边用相当于一头大肥猪的钱给受灾户捐款的人,是个非常高尚的人,是个值得受人尊敬的人。当噎婆再去捡破烂的时候,不少人都把自己留着准备卖的破烂塞进噎婆的背篓里,不要噎婆一分钱。对于数量较大的废铜烂铁,许多人也不跟噎婆讨价还价,噎婆说多少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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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情女的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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