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气呵、恨呵,这个女人就是看不见他对她的心就对了。

「那是因为……因为……」夏曼霓气虚了,说不出话来。

他凝着眼,深情的瞅着她:「因为,我爱你。」

嘎?夏曼霓眨眨眼,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会不会太温柔过火了点?他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得让她的心都快承受不住了。

「秦浩东……」她的眸中染了雾,一层又一层,快要化不开。

「因为我该死的竟然爱上你了,你不知道吗?我说过我会慢慢靠近你,可是我发现不行了,要怪,就怪你让斐勒吻了你,现在的我,不想给你时间了,看你乖乖的给他吻,我都快抓狂了,知道吗?」温柔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疼痛,此刻的秦浩东看起来竟也脆弱得令人心疼。

以为,只有她的心会痛,会怕。

可是,她却也在他眼中看见同样的东西,让她忍不住想要爱人了、怜他。

「那是意外。」她脱口而出。「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躲得开的,吸是唇碰了一下……其实算不上是吻……」

她在解释吗?秦浩东的眸闪了闪,定定的落在她不安又慌乱的脸上。

「我吻的才算,你只想让我吻,是这样吧?」

什么跟什么?扯远了吧,这男人!还有人这样解读人家话的喔?「唉,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说了!」她伸手遮住脸,觉得自己就快要在这男人的眸光中融化了。是冰也好,是火也好,都要给融成一气。

「傻丫头,让我看你。」他拉下好赌遮脸的小手,把它们握在自己的掌心,定睛欣赏着她害羞脸红的模样。「你究竟几岁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谎报出生年份?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十九岁的青涩少女呢?」

夏曼霓听不懂他在鬼扯什么!把脸别开。

「我爱上你了,听见没有?」他把她的脸转回来,既然已经说了,就一次说个够本吧,天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这样说出口。

「喔。」她状似随便的应了一声,骨子里却害羞得根本不敢看他。

「喂,很敷衍耶,会害我伤心的,我的心……已经不能再受伤了,知道吗?再一次,就万劫不复了,你可以负责吗?」那嗓音,有点颤抖,他握着她的手,有点汗湿。夏曼霓幽幽地抬起头来,在他略显阴郁的眸光中,看到了潜藏在人百衲衣底的紧张与认真。

「我能说不吗?」话问得很轻很轻,她的心,迷惑又仿徨。

可以这样吗?爱上这个男人?一个可能会常常让她吃醋伤心的男人?

可是,他眸子里的伤痕,他曾经受过的痛,她,好想好想帮他抚平……

「不行。」他说得坚决、霸气,不容置喙。内心却闪过一抹微乎其微的担忧,怕她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推离到心门之外。

「可是,我不想爱上你。」

「你已经爱上我了。」

月光透进车窗内,在她酷红的双颊上渲染出一道柔柔的光,有如这世上最醉人的酒,让他忍不住倾身品尝他再次吻了她,在海边,在月光下,在那无边无际的爱意里……

【第九章】

这辈子,夏曼霓只想平平凡凡的过,嫁个平凡的好老公,疼她爱她宠她,生个白白胖胖的乖儿子,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只是这样平凡的愿望,却总是无法达成,原因就出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总是太帅太出色太不平凡。

或者说,就算她很努力的不让那种人靠近,但敢靠近她的似乎总是那种人。

或者说,她爱上的总是那种人?

她怯懦胆小,虽然她总是喜欢用大嗓门吼人,用激进的保护色扞卫自己,但她知道她是个乌龟,遇到可怕的事,最想做的就是躲进壳里,遇到她不敢爱的爱情也是如此,总想着逃,越远越好,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了,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是啊,她逃开了斐勒身边,却抱着痛苦过了好几年,只要看到帅的男人就吓得要死,要求跟自己共事的男人不能是帅哥,才能好好过日子,结果,被人陷害,那风树亚不知存什么心,把她骗到秦浩东身边来,让她爱上了他。

风树亚一定是故意的,报复她拒绝当他老婆的提议,是吧?男人这样小鼻子小眼睛的真的很讨厌,偏偏人家是全世界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排名第一,不是北风财团最有钱,而是因为风树亚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玉树临风,贵气逼人,风度翩翩,温柔似水……反正一整个迷人透顶。

问她为什么没爱上他?哈,那种男人是天敌,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话又说回来,那男人也没认真勾引过她,要是他也像秦浩东这样,用温柔诱惑她,用深情逼迫她,用他那满是爱与伤痕的眼眸凝望她……

该死的!她竟然又在想秦浩东了!

夏曼霓把脸整个埋进被子里,整夜翻来覆去的,怎么样也睡不着。

今晚,海边的月光太美太醉人,一切的一切反倒都像场梦,不够真实。

两个人说了好多话,她知道他们之所以那么年轻就结了婚,是因为汪晓柔怀了他的孩子,她也知道当初他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汪晓柔渴望着年轻的自由与无拘无束,所以决定不要爱他,不要当一个儿子的妈。

他也知道,多年前她与斐勒那段不得不告终的悲伤恋情,是一对不适合的男女硬要摆在一起的结果,她要的是一个专情的只爱她一个女人的男人,斐勒却是个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就算她知道斐勒是爱她的,还是被伤得遍体鳞伤。

「当我亲眼看见斐勒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做那件事,我整个人到了歇斯底里的境界,心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尖叫,不停的尖叫,想骂人都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然后我哭,一直哭,狂哭猛哭,不知道自己的世界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我没办法去爱这个男人了,当天晚上我就打包走人,斐勒追到机场来,他的势力在当时的阿拉伯就已经是最顶尖的了,我只好求助风树亚,是他帮我离开阿拉伯的,否则,我可能走不了……」

当时,秦浩东这么问她:「要不要我帮你报仇啊?」

「怎么报仇?」

「你觉得绑架他不让他离境比较好?还是推掉这次的合作机会比较好?」他很认真的问着,就好像他真的会这么做似的。

夏曼霓想到就觉得好笑,躲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虽然知道不可以有,可是她的心还是觉得好甜,甜得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果这话是斐勒对她说,她会慌会乱,会觉得大事不妙了,会当真,可是由秦浩东嘴里说出来,她却只觉得甜蜜,因为,她知道他在讨好她,想办法努力宠她,虽然有点儿玩世不恭的意味。

是很爱很爱他了吧?唉。

爱到,好想把理智全丢掉,忘掉他是个花花公子,忘掉他是个走到哪都会引来一堆花争着为他绽放的大帅哥,忘掉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只爱她一个女人的事实……她该怎么办?房门陡地传来两声敲门声……

夏曼霓眨眨眼,掀开被子,是错觉吧?现在是半夜两点耶!谁会敲她房门?

「是谁?」她轻问着。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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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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