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季庚很想到徐州郊外走走

1、白季庚很想到徐州郊外走走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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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之均所说的白大人就是新上任的彭城县令白季庚。

白季庚乃明经出身。据载:“白氏出自姬姓。周太王五世孙虞仲封於虞,为晋所灭。虞之公族井伯奚媵伯姬於秦,受邑於百里,因号百里奚。奚生视,字孟明,古人皆先字后名,故称为孟明视。孟明视二子:一曰西乞术,二曰白乞丙,其后以为氏。裔孙武安君起,赐死杜邮,始皇念其功,封其子仲於太原,故子孙世为太原人。二十三世孙、后魏太原太守白邕,邕五世孙建。建之子胜居於吴、楚间,号‘白公’,因氏焉。楚杀白公,其子奔秦,代为名将,乙丙、乙降是也。”“初,(季庚)高祖(白建)赠司空,有功於北齐,诏赐庄、宅各一区,在同州同城县,至今存焉。故自司空而下、都官郎中而上,皆葬於陕西韩城县。”白建以下白士通儿孙几代,已经进入隋、唐时期,他们都是在游宦生涯中度日。白建在他的晚年之所以携带三子士通离开故乡,落户於千里以外的陕西韩城,主要是为了接受和开拓刚刚受赐的土地和家业,为自己的儿孙后代开辟新的立足点和展天地。白士通曾任唐朝“利州都督”;其子志善,曾任“朝散大夫、尚衣奉御”。从他们两代人的宦历看,他们的一生,大部分时间过得都是居无定所的游宦生涯。直到白居易的曾祖父白温,才从韩城、长安迁居到华州(今陕西渭南市)下圭,时间大约在唐高宗至中宗之间。不过,白温一家虽然迁居华州,而且他的两个儿子白锽、白鳞也都是在下圭长大**。父亲白锽是白温的第六个儿子,17岁明经及第,经过科举考试,当上了鹿邑县尉,历任洛阳县主簿、洛阳主簿、酸枣县令,曾因治县有方,被节度使赏识,保奏得授殿中侍御史内供奉之衔,佩绯鱼袋,充当节度使的参谋,参与军机。他一生在外游宦飘零,大部分时间也并不在下圭度过。因其为人耿直,对不合理的事直言不讳,未被节度使采纳,一气之下,留书一封,不辞而别,后来又被委任为河南府巩县县令,政声颇佳,他为官清政,善属文,尤工五言诗,有文集十卷传世,闻于一时。在白锽任巩县令时居郑州,生五个儿子,各以其官散居四方。

白季庚是白锽的长子,在来徐州之前,先后当过萧山县尉、左武卫兵曹参军、宋州司户参军。白季庚8岁时,就没了父亲。他是靠寡母艰难地抚养长大的。

白季庚总算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早早地通过读书考试,当上了萧山县尉,掌管税赋的征收及司法等事务。

白季庚年轻时喜游山玩水,出入烟花柳巷,41岁才结婚,娶了他的堂甥女——15岁的陈氏,也即陈氏称呼白季庚为“堂舅”。夫人陈氏是位善良贤惠、颇有见识的妇人,父亲陈润,颖川人,官至陕西鄜县尉,善于写诗。

唐代宗大历七年(772年)正月二十日,河南郑州新郑县城西十二里东郭里村白家大院,一片喜气洋洋。

这家大院的主人66岁的白锽和他的老伴薛氏也是乐得合不拢嘴:长子白季庚之媳陈氏又为白家喜添贵子——这就是后来成为唐代著名的大诗人白居易。

白锽虽已年过六旬,但身体还挺结实,他为人宽厚随和,很好说话,但在事关正邪大是大非问题时,却明言表态,毫不含糊,主持正道,丝毫不让。他晚年以积蓄买下这片田宅,退居此地以诗书自娱,颐养天年。他工五言诗,已有诗集十卷。他对李白、杜甫的诗尤为喜爱,常慨叹诗人命薄。李白死了十多年了,有的传言杜甫也死了两年。白锽认为自家光景虽不算富裕,倒也子孙满堂,人丁兴旺。如今世道多变,人生多艰,有子腾达光宗耀祖自然求之不得,但要的倒是‘生能安居乐业吧。

时任宋州司户参军的白季庚为新生之丁取名为居易,字乐天,未必没有白锽老人的企求祝愿之意。白季庚这年已四十有三,白居易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在此之前他已有长子白幼文。

出生后六七个月的白居易显示丁小凡的识字能力,乳母抱弄书屏下,对书屏上的“无”、“之”字似乎有一种特殊感应,口虽不言,心已默识。后有人以此二字问白居易,白都以手指之不误,开始有人以为是偶然碰上的,不足为怪,后屡试不爽,就暗暗称奇。

当白居易长**岁时,似乎早把“无”、“之”忘在脑后,他与同龄的小伙伴一样,整日像野马似地奔向大自然的山山水水。春和日丽,那曾留下古时郑国青年男女聚会相恋身影的溱水、洧水静静流淌,岸边一群小伙伴在摸鱼捉蟹。夏日炎炎,这里又是他们嬉戏玩水的乐园。秋日里,天高气爽,他们结伴在山野里烧毛豆,一不小心那星星之火,燃起了燎原山火,望着那吞噬一切的野火着实让他们受了一番惊吓。来年春,当他们在那又是绿草如茵山野上打滚时,他们感受到了绿色生命的顽强。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封山封林封门封河,却封不住小伙伴们好奇的心,他们会不约而同地躲过大人监视,集合在村子里来一场冰雪激战,那凛冽的寒风吹不散那充满活力的**……

白居易的童年是在新郑度过的。当时作为父亲的白季庚居官在外,很少回家,于是教养子女的责任,就由白居易的外祖母和母亲承担起来。白居易的母亲是一位很有见识的妇人,她很善于教育子女。她对白居易兄弟的爱,过了一般的骨肉之情。她懂得,作为一个母亲,不但要给儿女们一个血肉之躯,还要给他们一副晶莹无瑕的心肝,更要给他们一腔忧国忧民的热血!所以她把自己的全部心血,倾注在对孩子的教育和培养上。白居易生性聪颖,异常人,母亲特别疼爱他,常常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在亲戚面前夸耀他易儿的聪明,说他刚出世六七个月时,乳母抱他在书屏前玩耍,随意指着“之”、“无”二字读给他听,他虽然不会讲话,但心里似乎已豁然明白,以后不论谁让他指认这两个字,他都能准确地辨认出来。到了白居易3岁时,母亲便手把手地教他读书写字。五六岁时他便开始写诗,**岁时已懂得了诗词声韵,能用琵琶熟练地弹奏《秦王破阵舞》。母亲对他的学业要求很严,但态度又总是那样和蔼可亲。白季庚本是个开明的家长,不愿对子女有过多的束缚,可是见白居易才智过人,顿感责任重大,觉得不把他培养成“李白第二”或是“杜甫第二”,那简直是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祖宗!于是他摇身一变,成了刻板、严厉的“暴君”,整日念叨着“响鼓仍需重槌敲”,鞭策白居易读书。。。。。。

建中元年(78o年),白季庚由宋州司户参军转徐州彭城县令。

此时的徐州城外,治安也很不好,常有山匪骚扰城内。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白季庚很想到徐州郊外走走,顺便体察一下徐州的民风民情。又听说徐州城里有一唤做燕娘的名妓,不觉浑身有股热流在蠕动,多年来长期在外养成的习惯:歌星舞伎的才艺,他是必定要欣赏的。

因是初来乍到新的地方,身为朝廷命官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招花惹蝶,只有先卖卖官味,然后再图深入。

更有一层,这些年,白季庚的妻子陈氏患有“心疾”,因“悍妒得之”,什么是“悍妒”呢?说穿了就是那个年代对女人心理缺陷的惟一解释。其中的“妒”,往往是指妇女阻止丈夫蓄妾,或对丈夫不够善待。白居易的母亲是白季庚的继室,比白季庚小2o余岁,其婚姻生活并不和谐,陈氏经常对白季庚产生怨愤。

于是,白季庚以聘请徐州“虞姬歌班”到县衙演出的名义,邀请集歌舞一身的徐州名伎燕娘一同到场。

听说这燕娘十分高傲,这才委托“虞姬歌班”的乐师,也是燕娘当年在“虞姬歌班”是的情人关之均,前往知春院探探底话。

白季庚吩咐关之均去了知春院,自己也就换上便衣向郊外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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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残燕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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